劍峰,峰如其名,譬如一柄沖天利劍矗立,卓絕昂揚地悍凌之氣,貫徹長空。
超絕險峻地雄姿猶如一位默然佇立地劍客,冷漠而孤傲;四方三千里越野沃原盡在其俯瞰垂目之下,宛若太上垂拱而治。
峰上草木凋零,常年蕭瑟如秋,非是紫霄其余諸峰般無冬無夏、四季如春。
作為紫霄第二大紫霄峰,劍峰地位之超然超乎常人想象,蓋因其上不僅有劍峰歷代峰主的遺留劍痕,更有劍峰一脈數代薈萃精英嘔心瀝血地鐫刻累積地精妙劍法與劍式,如那藏有劍峰近千年的劍法經卷與書簡的藏‘劍閣’,便由劍峰劍閣副閣主徐知梅親自鎮守!
司馬元隨行呂昭陽在前往劍峰路上,傾耳傾聽其將劍峰諸多淵源娓娓道來。
呂昭陽御空飛行,腳下卻毫無一物;司馬元低首俯瞰,只見流云飛轉、白鶴繞旋,一座座崢嶸峻峰在腳下飛速掠過,司馬元兩人則如履平地,宛若在世神仙。
兩人凌云直上,橫渡劍峰一脈諸多要地。
忽然,一座猙獰倒刺落入司馬元眼中,還未臨近,便有道道森冷劍氣撲面而來。
呂昭陽笑著言道,“那便是我劍峰劍冢,為我劍峰諸弟子淬煉劍意、獲取靈劍之地。”
司馬元神色振奮,心神搖曳,“劍冢?呂師兄,不知我劍峰有多少峰?多少堂口?”
呂昭陽仰頭大笑,大手一揮,“方圓百里諸峰皆乃我劍峰屬地,除去劍峰之外,足足有十余副峰。”
他指向一座百丈巨峰,“此峰名喚‘意飛峰’,也叫‘沖天峰’,乃我劍峰三大主脈中劍意一脈劍意池所在之地。對了,當日去接待羅道師弟的那位莫愈師弟,便是劍意池堂下弟子。”
他仰首向上,目光落在那愈發之近的擎天巨峰,“除去劍冢、沖天峰外,我劍道三脈之首的劍閣一脈便在劍峰主峰之上坐鎮!”
呂昭陽神色狂熱,聲音稍緩地言道,“師尊他老人家親任閣主”。
司馬元精神一振,呂師兄言外之意他瞬間意會,若說劍峰乃是一大家子的話,那劍閣便是嫡系長房一脈,主修劍氣之道。
另外劍意、劍魂兩脈則是堂兄堂弟。
至于其余堂口,呂昭陽雖未道明,但司馬元猜測或許其等應屬同族庶脈了。
須臾功夫,呂昭陽攜帶司馬元飛至紫霄峰半山腰,在一處布滿紋路的青石坪上降落。
早有人在此接待,來人身材秀麗,如含羞待苞,窈窕賢淑,其眉眸一閃,輕笑道,
“呂師兄,想必這位就是小師弟吧?”
呂昭陽含笑點頭,笑著給司馬元道,“這是你三師姐”。
方才在路上呂昭陽便將自家師門一脈諸位同門交代了大概。
司馬元凝神看去,這位師姐閨名陳青琬,乃是副閣主徐知梅義女,其亦拜在陸峰主座下,排行第三。
呂昭陽在途中早已交代過,這位三師姐自幼劍道天賦驚人,劍法更是出神入化,精彩絕倫。
單論劍法便可與大師兄一教高下。
而觀其修為,雖不及筑基存在,也已然臻至半步筑基,距離筑基已然不遠矣。
司馬元打心眼里喜歡這位溫婉可親的柔弱師姐,他不敢失禮,當即肅然抱拳,拱手道,
“司馬元見過陳師姐!”
陳青琬笑意盈盈,眼中似有恍惚之色悄然而逝,隨即溫柔一笑,
“小師弟新近入門,師姐并無余物,唯有此‘銀環’相贈,還望師弟勿要嫌棄!”
話音剛落,陳青琬素手輕輕一甩,便是一條纖細銀繩懸浮在司馬元身前尺許。
銀繩呈彎曲之狀,宛若一條銀蛇在司馬元身前盤旋飛繞,更令其心驚地乃是其上散發的氣息儼然與那寒水劍相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