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簡竟然是半步道尊!
他隨即釋然,既能為道尊掌持諸奴,實力又豈會差到哪兒去。
他連忙叫住張智簡,“張老且慢!”
張智簡氣勢正隆,以前不知司馬乾下落也就是罷了,而今既知其下落自是片刻都不愿浪費,正欲裹挾雷
霆之勢將其救出。
然而忽聽司馬元一聲叫喚,他驟然騰起的身影停駐在空,滿是焦急與皺眉地看來,“少主?”
司馬元呼出口氣,行至其身側,沉聲道:“張老稍安勿躁,營救家父之事還需從長計議,不急于一時。”
張智簡皺眉,看向司馬元時有些不悅,“少主這是何意,莫非。”
司馬元擺了擺手,苦笑道:“非是小子不愿將家父救出,實乃心有余而力不足。”
張智簡以為司馬元指的是其實力尚未臻至靈神巔峰,無法抗衡對方,故而怯戰不行。
他神色漸漸沉凝,肅容沉聲道:“少主當知,自你接替司馬氏族長之位起,不僅享有司馬氏族上下供奉、尊崇以及全族資源的加持,還有司馬氏列位祖宗神靈的庇佑。”
他眼神漸漸趨近危險,沉聲道:“少主在享受這些供奉之際,還要承擔為司馬氏族趨利避害、化災劫難,將家族利益置于個人危亡之上,更要不顧一切地護持、營救、保障任何一位司馬氏族的安全與利益!”
司馬元無奈地道:“張老誤會了,非是司馬不愿立即將家父救回,而是據我感知家父雖在浮黎仙山之內,但其具體方位則極為模糊,難以探查仔細。”
張智簡沉聲道:“少主是說家主被人困在洞天之內?”
司馬元聞言肅然,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深沉,緩緩言道:“不一定就是洞天,也有可能是其他小世界或者大秘境。”
張智簡臉色一沉,言道:“難怪老奴搜尋多年卻絲毫線索都未曾找到,或許家主乃是被山中某個強人困住,一直無法脫困。”
見其意欲再次震怒,司馬元連忙止住,言道:“張老且勿沖動,此事你我還需仔細籌謀一番。”
張智簡怒氣緩緩平息,看了司馬元后,沉聲問道:“少主可有何良策?”
司馬元吐出一口濁氣,抬眼看向洞天之外,瞇眼緩聲道:“方才洞天內的變故張老可看出其中究竟?”
張智簡皺眉少許,似有陰郁,忿聲道:“一群窩里橫的卵蛋,只知爭權奪利,但全然不顧山門穩固,真是枉為諸位洞天之主。”
司馬元苦笑,隨即正色道:“張老此言差矣,須知攘外必先安內,意欲外霸靈神,必先內圣太清。我浮黎六洞一宮勢力分布不均,數萬年以來實力更是此消彼長,內耗之日永無盡頭。照此勢頭下去,不出數千年,我浮黎仙山的整體實力將再次下降一個臺階,再無領袖靈神諸域之日。”
他語氣一頓,目光鄭重,沉聲言道:“甚至跌出九大至尊巨頭也不是沒有可能”。
此話怕是危言聳聽了,只要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山主一日不曾墮境,浮黎仙山九大至尊勢力的名頭就一日不會被取代。
張智簡、司馬元自然知道這些,但他知道司馬元言外之意,倘若六洞一宮再這般內耗下去,日后即便至尊名頭不墮,但勢力必然大范圍縮減,整體實力下滑,獨有山主一人支撐,恐有有名無實之嫌。
屆時,一旦其余八家有兩到三家聯合,糾纏住山主,或許浮黎便真的會被除名。
張智簡無奈地道:“少主此話理應跟那幾位洞主說,老奴同樣痛心疾首,但人微言輕,必然無濟于事啊。”
司馬元擺了擺手,看著張智簡正色道:“司馬知道張老對諸位洞主互相攻訐頗有微詞,但司馬之意在于既然我浮黎內部已然成為一團亂麻,與其勸誡諸位洞主化干戈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