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行那革故鼎新之舉。”
張智簡聞言一怔,繼而皺眉沉思,“少主之意,莫非是要更換諸位洞主,行那合縱連橫之計?”
司馬元笑而不語,不置可否。
合縱連橫?此舉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他既要行那革故鼎新之舉,自然不僅僅只是更換掉幾個洞主那般簡單。
張智簡見司馬元暫時未曾相告,當(dāng)即皺眉言道:“少主切勿沖動,我等還是先將家主營救出來再說,至于合縱連橫之計以少主而今的實力,還是稍顯勢單力薄,此事不可介于太深!
先前司馬元從開始的聯(lián)手酈瑤、盧希夷,對抗蕭逸齋、陳景清之舉他自然看在眼里,但隨后皇甫道神臨陣倒戈,重傷蕭逸齋,使得戰(zhàn)局分成三大陣營,著實令暗中窺伺的張智簡有些驚愕。及至司馬元‘招徠’了酈瑤,與盧希夷結(jié)盟之后,張智簡自覺已然看出少主謀劃了。
其赫然乃是連弱攻強,分而化之。拉攏酈瑤、盧希夷,離間皇甫道神、蕭逸齋,使得自家神幽大洞天坐收漁翁之際。
初始他還有些振奮,畢竟拋開其他不管,單單少主這番攻心計就值得玩味,更勿論還有借力打力之意。如此堪稱智謀大家之舉可比那些傻乎乎往上沖的魯莽舉動要明智許多。
而這無疑表明自家少主的手段之高,城府之深。
他心中還有些欣慰,少主與家主果然是一脈相承,甚至還有些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之意。
但接下來的變故卻令張智簡再次心底一沉,原來時陳景清雖與蕭逸齋反目,司馬元離間成功,但蕭逸齋卻并未元氣大傷,看似錯失左膀右臂,又被太清宮主皇甫道神針鋒相對,但其本身并無任何損傷。
甚至張智簡還有些憂慮,少主今日出盡風(fēng)頭,即使將靈瑤洞主、希夷洞主拉入自家陣營,但卻將自己暴露于風(fēng)口浪尖,這對于而今不過靈神后期的少主而言,無異于將自家置于火上烤,屆時不僅少主自身將迎來其余洞主最猛烈的攻訐乃至爭斗,甚至整個神幽大洞天都將再次陷于四面楚歌之境地。
畢竟,蕭逸齋一脈可非同小可啊。
更勿論還有那位似是友盟實乃豺狼虎豹的太清宮主在一旁虎視眈眈。
他暗自嘆息,少主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出世未深,不知貿(mào)然介于兩虎相爭的兇險與殺機。
暫且不提張智簡心頭的復(fù)雜思緒,但說司馬元聽聞其話語之后,輕輕一笑,籠袖向后一甩,傲然而立,目光深沉,斂笑之后,緩緩言道:“張老真以為小子真是那種不知輕重之人?”
張智簡輕哦一聲,他聞言精神一振,“莫非少主還布有某種暗手不成?”
司馬元擺手笑道:“暗手倒沒有,仇敵倒是樹立了不少。”
張智簡有些無奈。
司馬元笑意一斂,目光幽深,緩緩言道:“今次我雖與諸位洞主初次接洽,但諸洞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我已然爛熟于心,就像張老親眼所見,先前數(shù)番意外變故正是我基于諸洞關(guān)系做出試探。
其中,靈瑤洞主對我卻是格外親切,希夷洞主更是意欲將后事托付于我,不提兩方誠意究竟有多重,但只這番舉動便可讓我立足于浮黎,甚至日后重返太清宮也指日可待。”
張智簡皺眉不語,沉默少許后,問道:“敢問少主,這與我營救家主之事有何關(guān)系?”
司馬元看了他一眼,緩緩言道:“浮黎仙山六洞一宮,有兩方親善于我,那么家父在其洞天的可能便大大降低,也就是說,若真有人將家父強行拘禁在某個洞天或者秘境之內(nèi),那必然是剩余三洞一宮。”
張智簡皺眉道:“如此判定似乎頗為武斷,少主又怎知不是煙霧彈,作那欲蓋彌彰之舉?”
司馬元輕輕頷首:“不錯,這也并非沒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