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司馬元仿若回到下界,那個如同摩天大掌的強大存在如同魔靨般占據(jù)司馬元的心神,甚至當(dāng)日晉升道尊時,這位魔洲大佬的陰影都還出來搗亂過,他不止一次曾幻想過有朝一日手刃飄渺的場景,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位叱咤魔洲數(shù)萬年的強大魔尊竟然在瞬間見化作灰灰,甚至連入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下場不可謂不慘。
而這,也給司馬元敲響了警鐘,即便是晉升至道尊也并非不生不滅啊。
當(dāng)然,飄渺的死也給司馬元留下一個遺憾,那就是心中那塊陰影暫時無法祛除了。
旋即不待司馬元松口氣,皇甫道神目光深沉,幽幽言道:“直至五十年前,妖皇給我浮黎發(fā)來了一張詔令。”
“嚴(yán)格而言,是給你的邀請函!”
司馬元有些懵然,“啥?”
妖族給咱發(fā)了一張邀請函?什么情況?
皇甫道神沉默片刻后,突然停住腳步,直視司馬元,問道:“你可知你娘身世?”
司馬元眨巴眨巴眼睛后,小心地試探道:“和宮主一樣.......”。
皇甫道神翻了翻白眼,見司馬元并無任何異狀后,頷首道:“不錯,我與你娘皆有妖族血脈,這也是修道天賦異于尋常修道人的原因之一?!?
司馬元看了眼皇甫道神,只見其神色莫名有些蕭索,他不知為何,他也不敢問。但能猜到與這妖族血裔身份有關(guān)。
司馬元問道:“不知這份邀請函是.....”。
皇甫道神輕輕頷首:“不錯,正是你娘那位大舅發(fā)來的,讓你去一趟妖圣宮?!?
司馬元頓時一驚,妖皇要見他?
這剛剛浮黎至尊皇甫山主見了他,就硬生生要了他百年光陰,緊接著妖皇又要見他,莫非真當(dāng)他的時間不值錢吶?
當(dāng)然,這種念頭也只是在司馬元一閃而過,他看了眼皇甫道神,有些欲言又止。
皇甫道神見此言道:“有話直說便是”。
司馬元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那位舅姥爺,是何意?”
皇甫道神見其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不禁氣笑了,他這輩子除了小時候去見過那位妖族至尊外,之后便再未見過,可想而知這種機會是何等稀少,哪知這小子竟還猶猶豫豫,忐忐忑忑的模樣,果真是......沒見識?
他當(dāng)即沒好氣地道:“妖皇何等人物,豈會為難你一個小輩?”
司馬元聞言干笑幾聲,但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他雖是小輩,但現(xiàn)在再怎么也是堂堂道尊了,莫非還不被那位妖族至尊放在眼里?
哪知皇甫道神似乎看出司馬元心中所想,當(dāng)即無奈地甩出一份請柬,言道:“看清楚,這乃是妖族禮部欽發(fā)請柬,上面還有妖族宗正府戳的印記,此乃我浮黎與妖圣宮之間的正常往來,此行無礙。”
言及此處,皇甫道神瞥了一眼司馬元后,大有深意地道:“還有,你不要以為晉入了道尊境便可目中無人,這世界很大,道尊之境雖高,也并非是你所想象的那般高不可攀!”
司馬元聞言冷汗直沁,如同 一盆冷水澆灌在身上。
這段世間,他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
“不過,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畢竟好歹也是一為道尊大能嘛?!被矢Φ郎耠S即又半是戲謔半是玩笑的道。
司馬元頓時無奈了,您老這是幾個意思,合著是先打壓一番,再戴頂高帽。
他苦笑應(yīng)下。
接過那請柬后便一直攥在手里,死死不曾放開,也沒有當(dāng)場打開。
他準(zhǔn)備回去再看。
開玩笑,妖族至尊發(fā)來的請柬,能這么隨隨便便就開封了么,不得設(shè)壇擺香、祭祀恭迎啊,萬一有妖皇投影呢,倒時說不定還得三拜九叩呢。
若是獨自一人也就捏著鼻子認(rèn)了,可這份身側(cè)還有一位太清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