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送的十匹綢緞朕賞給公主。”
“父皇,您怎么對兒臣繡的東西不感興趣呢?”我嗔怪道,圖都沒展開,這后面的戲還怎么唱。
父皇回道:“無憂近日諸事繁忙,無論繡成什么樣,父皇都歡喜。”
“再忙給父皇的賀禮也是要準備的。”我答道,之后掀開了疊起的布匹,當刺繡的內容暴露在眾人面前時,不少人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我說道:“錦繡山河圖,自然是匯集天下山河才稱得上。自母后去后,兒臣郁郁寡歡,在長樂宮睹物思人,父皇不忍兒臣消瘦,將兒臣移到紫竹院,奈何兒臣還是走不出來,無奈之下只能讓人帶著兒臣出宮游歷散心。
這些年兒臣游歷四國,看遍山川,足跡遍及天下。每經一處兒臣便想要是父皇母后也跟兒臣一起多好。后來只要有時間兒臣便將所經之處繡下來,想著有朝一日回宮后帶給父皇看。前些日子兒臣又將這些年所看所聞所歷整理一二,也就有了現在父皇看到的這張總圖。”
我這段話自然也是準備好的,一來為日后萬一身份暴露做鋪墊,二來自然是威懾四國。
“好”父皇起身走到繡圖前,手指撫摸著布匹,眼中有精彩有懷念。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出聲,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些年我兒辛苦了。”
他將總圖下的分圖抱起,又喚來鄭公公說:“領著她們繞場一圈,讓諸位共同欣賞我兒繡出的錦繡山河,也讓諸國使臣指點指點看看我兒是否有記錯之處。”
這副總圖里頭涉及諸國邊境隱秘之處,也就一二處,關鍵在分圖,但就這一二處就足以形成威懾了。
北海太子眼中顯示出憤怒,北海二公主眼里藏了慎重,簡玉珩和簡韻眼中閃過警惕,溫子然也正經危坐起來,唯獨墨辰毅似乎意料之中?
諸位大臣再看向我時眼中也有不同,若說之前是各種名頭加于的無憂光環,這一出戲才彰顯了琉璃公主自己的能耐。
“剛問東緲二皇子,本公主的賀禮可擔得起別致二字?”我這人還挺記仇。
“當然。”簡玉珩回道:“東緲竟不知琉璃公主拜訪過,作為東道主失職了。”
說著失職,卻有譴責之意。
“本公主散心,未得父皇手諭,自然不便打擾。”我未等他回答,又問父皇“父皇對兒臣的賀禮可滿意?”
“滿意,無憂的賀禮深得朕心,朕可要好好珍藏。”
“那兒臣可否像父皇討要一樁賞賜?”這戲還要接著唱,菜還要接著上。
“無憂想要什么,盡管說。”父皇應道,此時他反應過來我得意圖了,壽宴見血這事我也提前打過招呼了。
我說道:“聽說兒臣舉辦宴會時長樂宮內的水蛇事件已經查出眉目,父皇就今日審判還兒臣一個公道吧。”
“公主”父皇還沒發話,柳右相起身道:“今日是皇上壽宴,理當其樂融融,公主的事不如改日再議。”
“其樂融融?敢問柳右相何謂其樂融融?父皇壽宴四國使臣來賀,這賀的是壽宴還是別有居心。柳右相越發老糊涂了。”
“公主此言和解?我們東渺國雖然不止為琉璃國主壽辰而來,但也是為結兩國之好,算不得別有居心吧。公主此話難免傷了諸國和氣。”開口的是東渺的一個使臣。
“東渺二皇子代為求娶,先不說居心,誠意一關就不過了,是結兩國之好,還是結私人兵力,東渺自然是心中有數。”開口的是曹玄燁。
此時,沈澤軒起身道:“皇上,公主此番要求,是因為微臣查到水蛇一事與他國相關,公主是想趁著諸國使臣都在,將事情弄清楚,也避免咱們琉璃國私下斷案引得諸國心生猜忌。”
“哦?照沈愛卿如此說,這事就今日斷。”父皇說“澤軒你查到什么證據就拿出來,當場對峙,朕不挑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