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說完最后一句話低下了頭,像個受盡委屈的小朋友。
我走上前一步,抱了抱她,說道“都過去了,姑姑不是要舍棄我們,只是奉母后之命在這里等著我們而已。那種情況下,姑姑的出現給我們帶來的不是生機是危機。”
沒有人知道老婦人叫什么名字,只一個姓氏沐,和母后同姓。
據說在母后很小的時候,她就被外祖母派到了母后身邊,看著母后蹣跚學步、牙牙學語、嫁人生子,雖然不像母后的貼身嬤嬤和婢女常伴左右、擺在臺面上,但她是母后最信任的人。
不管人前人后母后都會尊她一聲姑姑,母后身邊的人也都這樣隨著叫了。
沐姑姑擅謀略武功、知后宮險惡,紫荊紫苑就是母后托她給我教導的。
紫荊不解的問道“公主,為何是危機?”
我反問道“姑姑姓什么?”
紫荊恍然大悟般小聲的吐了一個字“沐。”
是啊,她姓沐,在沐家滿門抄斬后還能安穩的活著已經實屬不易,當時若她出現在宮中,輕則她自己有去無回,重則琉璃也會被判以亂國之名。
母后散了暗衛,讓他們生活在市井,讓沐姑姑守在這,將暗道勢力留給琉璃,已經是在盡全力保全所有人不被牽連。
聽完紫荊的回答,我接著向前走去,將山好好看了一番,不由笑著對紫荊說“這里可是個好地方呢。”
紫荊望了眼前院的方向,小聲擔憂的說“公主,要不要把后山封了?”
我搖搖頭,說“不用了,人都有獵奇心理,這樣做他們反而好奇心更重,不是不打自招?
就這樣吧,順其自然,母后藏東西的地方隱蔽著呢,況且沐姑姑在這里布置的陣法可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
紫荊點點頭,回道“屬下相信先主和師父。”
大致打量了一遍,我帶著紫荊回到了院子里,他們基本上已經整理完了,鄭公公見我回來,連忙迎上來說道“公主,您看看可還有什么需要的,雜家回宮給公主拿。”
我在屋里走了一圈,回道“沒什么缺的了,有勞公公了。”
我向紫荊使了個眼神,紫荊會意,掏出一張銀票給鄭公公,鄭公公擺擺手說“都是奴才該做的,公主折煞奴才了。”
紫荊將銀票放到他手里,說“公公收下吧,咱們公主向來賞罰分明,公公跟我們這一路也辛苦了,拿去喝壺茶。”
“多謝公主賞。”鄭公公將銀票收下放進了腰包。
我點點頭,示意紫荊遣散眾人,待眾人散去后我對鄭公公說“無憂有一事不解,想問問公公。”
“公主請說。”他回道。
我說道“公公是從什么時候跟著父皇的?”
他自豪又欣慰地說“奴才從五歲開始就跟著皇上了,看著皇上這么多年過來著實不易。”
原來他跟了父皇這么多年,難怪在大太監的位置上做的這么穩,深的父皇信任。
我又問道“那公公對本公主母后了解多少?”
他思考了幾秒鐘回道“談不上很了解,先皇后自己帶來的有貼身服侍的人,但要老奴說,先皇后真是個奇女子。”
“哦,如何個奇法?”我好奇地問道。
鄭公公滿面崇拜的說“文能輔助皇上安邦治國,武能代替將領上陣殺敵。
而且在宮中先皇后從來不為難我們這些人,體貼大度善解人意,是真正的母儀天下。
百姓們都認為先皇后是仙女下凡,也能看出先皇后心地有多好,當真的菩薩心腸。”
我點點頭說“母后確實是個奇女子,琉璃能有母后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然而這時我心里想的是“文能輔助皇上安邦治國,武能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