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過黑暗中的守衛,離開院落。我到了剛才廝殺的地方,地面已收拾干凈,但血腥味還沒有完全散去。
我在四周勘察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線索后向醉生樓奔去。
這次我沒有去掌柜的屋里,而是直接落在了天字一號房的房頂,這間屋內的蠟燭還亮著,隱約可以看見一個身影在桌前自飲自酌。
“竹悠既然來了,就下來喝一杯?!背降穆曇魝鞯搅宋业亩淅铩?
怎么感覺他的武功又精進了呢?我從窗戶進了屋子,抱著手臂倚靠窗戶站著,打量著只穿了一件白色褻衣的他,他身上的白和我身上的黑還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辰打趣我道“竹悠很喜歡從窗戶進入屋內?!?
我狡詐的笑著回道“總不能抹黑了辰莊主的名聲不是?窗戶比門方便。”
“坐”他拿起一個杯子倒上酒,放在桌子對面。
我大步向前坐在凳子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酒,是好酒,夜也是好夜,但竹悠帶來的消息可不是好消息。”
“長夜漫漫,不急,竹悠先陪我喝兩杯,讓本莊主做好心理準備,再說壞消息也不遲。”辰說道。
嗯,確實不急,現在告訴他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他又給我倒了一杯,同時說道“醉生樓的酒不錯?!?
“難得能入辰莊主的眼睛,你走時可以讓掌柜給你拿兩壺?!蔽一氐?。
“就兩壺嗎?我以為竹悠會送我兩壇。”他說道,目光中很是溫和。
我看著他溫和的目光回道“這不是怕辰莊主不便攜帶嗎?兩壇酒竹悠還是送的起的。”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度了?!彼f道,之后他放下酒杯,眼中帶著試探道“前日我見到了無憂公主,并提醒了她前方有刺客,也見到了康復的紫荊,不知道那個時候竹悠在何處?”
我裝作聽不懂他試探,不在意的反問道“那等蝦兵蟹將還需要本尊出手嗎?”
辰說“是不需要,宇文赟派出了一個暗影衛,白將軍派出了十大護衛中的一人,再加上紫荊和曹玄燁,若是還需要竹悠出手,那他們也太無能了?!?
我很想露出詫異的表情,但硬生生壓了下去,他怎么知道暗冥和白爭的身份?我也是詢問后才知的。
表情沒有露出破綻,但握緊酒杯的手,還是暴露了我的詫異,他看了眼我的手問道“竹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他們身份的?!闭f完他看向我的眼睛。
我避開他的視線回道“自然,辰莊主身為武林中人,知道的有點多?!?
他笑了一下回道“那日我一直在暗處,這算多嗎?辰還知道更多的東西?!?
他一直在暗處?我為何沒有察覺到?我當時的注意力是分散在他們打斗的場景上,但還不至于連暗處有這么個人都察覺不到。
除非除非辰的武功又精進了,不知那株天山雪蓮有沒有功勞。
我看著辰并沒有問任何問題,他將杯中的酒喝完,身子向后略傾說道“宇文赟原本的暗影衛是在江湖結識的兄弟,后來甘愿為他爭奪皇位,但只有一條要求,暗影衛的人除宇文赟外,只有下任帝王可知,除第一第二暗影,不可讓其余的露于人前。
五年前,宇文赟原本的暗影衛離開,現在這十二人是他們的子孫,且被除去了族譜。辰要沒猜錯那日護著無憂公主馬車的是第二暗影衛。
宇文赟對自己的女兒還真是好啊,看來無憂公主的帝王之位已經坐實了?!?
他說最后一句話時別有深意的看著我。
我攥緊了自己的夜行衣,若真是如此,我該如何應對?
當務之急還是先應對辰吧,不能讓他確定我是無憂。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壓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