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嬤嬤瞥了地上的那個人一眼,對父皇說道“小皇子是正月二十出生,沐丞相并沒有找接生的產(chǎn)婆,是老奴給先主接生的。她未曾照顧過小皇子一日,小皇子腰上也沒有蝴蝶印記。”
“你撒謊。”胡長史說道“水嬤嬤可是有信物的。”
我宮中的水嬤嬤冷哼了一聲“信物?呵,還有何信物能比得上老奴。撒謊?我為何要撒謊,公主是先主的血脈,小皇子也是先主的血脈,老奴比任何人都希望先主的兒女幸福安康,不像是某些人眼里啊,只有權勢和金錢。”
她說最后一句話時對地上的那個水嬤嬤和胡長史翻了個白眼,滿臉不屑,成功讓癱坐在地上的人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也讓胡長史變了臉色。
父皇抿唇走到他面前,聲音中帶著顫抖和急切的問道“你可知朕和念悠的兒子現(xiàn)在在何處?”
水嬤嬤回道“老奴不知。”
“那你可知念悠當初為何要將那個孩子送走?”父皇又問道。
水嬤嬤看了他一眼,反問道“老奴回答皇上的問題之前想知道皇上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
父皇還沒有回答,黎侍郎搶著為父皇回道“皇上自然是今天知道的。”
水嬤嬤連個眼神都沒分給黎侍郎,直視著父皇等他的答案,我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怕父皇怪罪她,此言此舉會被人認為藐視帝王權威。
皇后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
父皇閉了下眼睛,睜開后回道“念悠去的第二年,朕去鳳兮宮時在念悠的書房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信上寫著念悠曾孕有一子。”
一封信?琉璃八歲那年?鳳兮宮在母后去世的第三個月就被封了,四周潛藏著父皇的暗隱衛(wèi),除了父皇之外沒有人能進去。那封信是如何躺在母后的書房的?若是早就在那,父皇應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才是,畢竟母后剛?cè)ナ罆r,他可是帶著貼身的人將鳳兮宮里里外外翻了一遍。
水嬤嬤也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從頭到尾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我和沐姑姑,這封信是誰寫的?”
“沐姑姑現(xiàn)在在哪?召來問問便知。”莫老開口說道。
水嬤嬤神色有些黯淡,對莫老恭敬的說道“老奴不知,沐姑姑早就與我們斷了聯(lián)系。”
鄭公公看了看我,透著糾結(jié),或許他在糾結(jié)沐姑姑在別雎一事要不要告訴皇上,其他人不認識,跟在父皇身邊這么多年的他自然是對沐姑姑有印象的。
在鄭公公開口前,我說道“沐姑姑不會將此事告訴父皇,再說她也不在宮中,鳳兮宮由父皇的暗影衛(wèi)守著,也不是尋常人能進去的。”
水嬤嬤又問道“信上寫的是先主曾孕有一子?那皇上為何不認為此子指的是無憂公主?”
父皇回道“念悠生無憂時御用大夫是余炘,他此次回來時告訴朕念悠在生無憂前已經(jīng)生過一個孩子。”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沒再給水嬤嬤提問的機會,說道“接著說小皇子的事情吧。”
水嬤嬤眼神中帶著回憶,憐惜地說道“先主不易,小皇子也沒挑對降臨人間的時機。
先主身懷有孕時并未察覺,在其后還參與了一場戰(zhàn)爭,那場戰(zhàn)爭中先主給皇上擋了一箭,箭傷尚未恢復又帶兵回京御敵,這般奔波小皇子還在已是大幸。
先主憑借自己多年的根基平定了京中的叛亂,回皇子府后卻累倒在書房門口,沐姑姑給先主把脈這才知道先主已有孕。
先主喜悅的心情還沒散去,沐姑姑就勸先主墮胎,沐姑姑說說小皇子來的不是時候。時局動蕩,先主身體受損嚴重,若執(zhí)意留著這個孩子皇上知道了會分心,先主受損的身體也無法徹底養(yǎng)回來,孩子出生后也未必健全。”
聽到這,我感受到這個身體的悲傷,琉璃一定很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