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直奔溫子然居住的院落,他已經收拾好東西等候在那,桌子上放了一個籃子,籃子里放著的是母后生前最后喝的酒,桃花醉。
“我來之前,母后特意交代,沐姨生前愛喝桃花醉,拜祭她時一定要帶上一瓶。”溫子然見我眼神落在酒瓶上答道。
七八年前死去的人,這會兒已經過了奈何橋,還記得桃花醉嗎?回頭再見到那個人,可以問問先皇后轉世去了哪。
“我替母后謝過蒼封國母,時辰不早了,走吧。”
剛踏出溫子然的院落,墨辰逸就迎面走來,看了看溫子然身后小廝提的籃子,說道:“溫七皇子好不夠意思,拜祭琉璃國母也不帶上本太子。”
墨辰逸話音剛落,東渺二皇子簡玉珩的聲音又傳來:“南毅太子說的沒錯,正好本皇子今日也無事,就與你們一同前去。”
溫子然看向我,我壓下微皺的眉頭,冷淡的說道:“母后生前不喜陌生人打擾,南毅太子和二皇子的心意本公主領了,就不勞煩二位了。”
二人還沒做出回答,這北海太子摟著松竹館頭牌出來,笑意盈盈地問道:“南毅太子和東渺二皇子算作陌生人,蒼封七皇子卻能去,琉璃公主這是要與蒼封聯姻?”
笑里藏刀莫非如此,這北海太子似乎比前幾次見有腦子了些。
溫子然答道:“想不到北海太子消息竟然如此閉塞,本皇子母后與琉璃國母是手帕交,本皇子在沐姨跟前生活過一段時間,這兩件事可是各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的。”
“溫七皇子這就說笑了,北海太子這位置還沒做多久,你這兩件事他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墨辰逸這話聽著一副為顏炳著想的模樣,實則站在了溫子然一側。
我是真的猜不透墨辰逸這個人,一個黑白隨心的人。
顏炳的臉又變成了豬肝色,紫荊在他們爭吵前適時開口道:“公主,時辰不早了,再不出發,回宮時宮門該關了。”
“無憂告辭。”我微微點了下頭。
“無憂公主前兩日說約大家狩獵,可定了具體時間?”我走出幾步后身后傳來簡玉珩的聲音。
微攥了下拳頭,這人這么想跟我比武?可是有其他目的?能否以此引蛇出洞?
我正想著怎么回答,墨辰逸開口道:“東渺二皇子此番難免讓人覺得你不知禮節。無憂遭遇三次刺殺的事未了結,又有人冒充她帶走了蕭錦,此時約她狩獵是不是有了咄咄逼人之意?”
顏炳趁著這個機會找回場子,反駁墨辰逸道:“南毅太子這話說的無理,這狩獵之事可是無憂公主自己說的。”
我轉身對他們說:“這件事情本公主今日回宮會與父皇商量,二皇子別急,無論勝負對你都不利,不如等等我皇兄。”
“無憂公主的意思是你皇兄已經回來了?”顏炳迫不及待地問道,卻也暴露了自己過于關注此事的事實。
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他懷中的女子,說道:“本公主記得告訴過顏太子,保持四方館內的清靜,還望顏太子入鄉隨俗。”
說完我沒有給他們接話的機會,跟溫子然一起走向馬車。
待馬車駛出京城,溫子然模棱兩可的問我:“無憂有什么打算?”
“子然指的是哪方面?”
他笑了笑,回了四個字:“皇兄、狩獵。”
我答道:“皇兄在哪無憂尚且不知,談不上打算,倒是希望狩獵時他能出現。”
溫子然沒有就這個問題追問下去,又問道:“無憂身體怎么樣?”
“不好不壞,需要養著。”
“若是沐姨還在,估計要心疼了。”溫子然道,眉眼間充滿著憐惜。
我說道:“若是母后還在,琉璃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說完這個,我找回主動權,問道:“你呢,這些日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