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shù)弥櫿缀颓皝戆菰L的原因,秦白心頭頓時神獸狂舞。奈何老夫沒文化,一聲臥槽闖天涯!
然而在表面上,總是要撐著自己人。秦白面無表情:“顧爺!你難道是興師問罪來的嗎?”
“不敢不敢。”顧兆和神情惶恐。見秦白安排人送上茶水,心中稍定,起碼還有著待客之道,“白二兄弟,咱就不說題外話了。這回你和陶爺想咋收場?先說一點,不能有十人以上的斗毆,也不能在城里發(fā)生什么兇案。城外可以不管,你們可以用江湖手段解決。否則大老爺那里肯定兜不住,如果鬧的民意鼎沸,你們倆誰都落不得好……”
“啪!”
秦白一拍桌子:“艸!你沒開玩笑?那老不死的能隨時出城打我們勇勝?我們卻不能進(jìn)城?”
“不是不是。”顧兆和連忙擺手解釋,“這事到此為止!只要你答應(yīng),陶爺那里我們做保。老哥我肯定沒那么大的臉,但我們可以請來有身份的中人。只要你一句話,就是賀府的人也是可以。”
秦白嗤笑:“顧捕頭,那個老不死的斷了一只手!就算有中人,說不報復(fù),你會信嗎?”
“信不信暫且再說。留待以后再說?等這段風(fēng)聲過去?怎么樣?”
“不怎么樣。”秦白冷笑,端茶送客。
這幾句話的時間,秦白已經(jīng)理清的思路,真說有多大麻煩?其實也不見得。斷手之仇,陶秋倫其實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如果不報此仇,那還是老老實實去金盆洗手吧!江湖風(fēng)波險惡,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許多問題不是忍讓就能解決,這里遵循的是叢林法則,沒牙的老虎,那和肥羊也沒什么兩樣!
反而是秦白這里,本來就沒在乎過萊州城的人馬地盤,就算斗不過,無非就是撤到井家莊。相隔那么遠(yuǎn),相互都奈何不得。既然如此,那就讓和尚與陶秋倫繼續(xù)斗吧!勝則固然可喜,敗了也不痛不癢。
然而一聽談崩,顧兆和立刻慌了神:“等等,白二兄弟,各讓一步!各讓一步怎么樣?咱也不說啥虛的。陶秋倫那邊也心虛,如果換做往年,咱們也攔不住,也不會同意老哥我來談。他那是家大業(yè)大、拖家?guī)Э冢倭四氵@樣年輕人的銳氣。條件好說,賠一筆錢,給個臺階下,這事就過去了。”
“哈?還要賠錢?”秦白嗤笑。
“不賠也好說。只要你肯點頭。”顧兆和已經(jīng)怕了秦白,反正先想辦法穩(wěn)住秦白。
秦白慢慢的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顧爺,你要我信你們,可你們有啥東西能讓我信啊?”
“誒!”顧兆和連忙叫屈,“白二兄弟,咱可沒有得罪過你啊?”
“呵呵。”秦白冷笑,“顧爺,那你就聽好了。咱一件件事掰開跟你說。”
“您說您說。”
“徭役的事咋說?背后指使的是誰?”
“誒。”顧兆和頭上冒出冷汗。他心里明白,秦白兄弟倆的徭役就是書吏包惠已點名的,但口中卻絕不敢承認(rèn),“這是底下人辦事出了岔子,真不是故意冒犯。后來不是改了嗎?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計較了吧?真想出這口惡氣,就交給老哥我,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做的,老子鞭子抽死他!”
“行了行了,別演戲了。”對這件事,秦白也早已經(jīng)打聽到了包惠已。可是包惠已身后肯定有人主使,既然暫時還奈何不了包惠已,因此只能先放下。不過放在這里,也成為了一個引子,“那么顧爺,刺殺的事又咋說?我們這里死傷了好些弟兄,你們的交代呢?別說那些找不到的廢話。只要你們公門中的人用心,是誰做的難道還查不到?既然沒有交代,我會相信你們這些差爺嗎?我會相信城里的那些爺嗎?說你們沒有勾結(jié),沒有聯(lián)手針對我,連萊州城里的狗都不會信啊!”
秦白的話讓顧兆和啞口無言。衙門里的公人飯也沒那么容易吃。像顧兆和這些衙役,除了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