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夕遠的話,心情突然變得有些沉重。
“官府的人都在哪里盯著呢?”我輕聲說道。
“前院里里外外被官府布置了不少暗哨。”夕遠說道,“他們在哪個方位躲藏,我們都清清楚楚。我已經(jīng)把他們都催眠了。只是,此次死的是個滿人,一時半會兒官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是得小心謹慎。”
“嗯!那個狐妖兇手是……我們胡家村的?”我靠在他的懷里,環(huán)顧四周,輕聲說道,“幸好這后院我還沒看到什么不對勁的人。”
夕遠說道“后院畢竟都是女眷,至于兇手具體來自哪里,暫時我們也不好下定論。華夏的妖族都在我們家族的管轄之下。我們家族早在千年之前,便有個規(guī)矩,不可傷人,不可殺人……”
阿布突然從天而降。
“首領,首領!”
“阿布,怎么了?”我從夕遠的腿上跳了下來,笑著對它說道,“瞧你這副魂不守舍的小樣子。”
我雖然是笑容滿面的和它說著話,但是心里面卻已經(jīng)升起一縷擔憂。
它慌慌張張地飛到了亭子里的長椅上,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話“首領,夫人,不好啦!后山又發(fā)現(xiàn)一具人類的尸體!”
夕遠的臉色微微一變,他低聲說道“官府的人呢?他們有沒有什么動靜?”
“官府的人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尸首已經(jīng)被我們處理掉了。老爺讓我來通知您,趕緊去前院商議。”
夕遠對我說道“月兒,你就待在園子里,我隨父親去看看。”
“嗯!你自己小心點。”
我看著夕遠離去的背影,心里已經(jīng)糾結(jié)成一團。
天色漸晚。
獨自等待最是煎熬。
我走到馬廄,去看阿藍。
它自己打開了馬廄的門,正在后院里慢悠悠地溜達。
“阿藍。”我喊了一聲。
阿藍立刻朝我飛奔了過來。
“夫人。”
我輕輕地撫摸著它的鬃毛,飛身上馬。
“這幾天把你悶壞了吧?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好的。”阿藍興奮地抬起前蹄,背著我小跑了起來,“夫人,您想去哪里?”
“你就載著我在后院溜達溜達吧。”我輕聲說道,“別上天啊。官府的人一直盯著我們呢。”
“好嘞!”
我這不出園子還好,一出園子便發(fā)現(xiàn)后院的里里外外,也至少被官府安插了好幾十個暗哨。
哎……
我不動聲色的把那些暗哨一個個找到,挨個催眠。
當我把最后一個暗哨催眠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催眠也是個體力活。
真累!
玄悅正好帶著兩個丫頭,迎面走來,她那如花的嬌容帶著一股子慍怒。
我跳下馬背,走了過去“大嫂,你這是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哼!找死!”玄悅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答非所問。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后,站著一個生面孔。
這個生面孔,被五花大綁,一臉的憤恨。
顯然,玄悅公主特別招待了他。
“這是個……普通人啊,”我說道,“你從哪里找來的?哦……我想我知道了。”
不用說,這個男人,也是個暗哨。
“這個人居然跑去我睡房偷看!”玄悅說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把對他施法!讓他這輩子生不如死!”
這真的是太過份了!
官府居然派暗哨來后院盯有女眷居住的臥房。
不對。
剛剛被我催眠的暗哨,好像都是女人啊。
那這個闖入后院的男暗哨,就真是罪有應得了!
“你們這群賤民!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旗人!你們速速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