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該說些什么。
白鷺忽然說道“快走吧,馬上就要開船了。”
對于這個曾在風波樓里對自己笑的青年文士葉非凡,白鷺并沒有什么好感,所以當下提醒了秦軒一句。
“對啦,我們已經出來兩個多時辰了,再不回去,我們所乘的大船就要走了。”
秦軒說罷就跟葉非凡拱手道別。
不料葉非凡卻道“真是太巧了,我們也正想去碼頭乘船,既然如此,不妨就一起順道而行吧。”
一直在葉非凡身后的那個灰白眉毛的中年人,聞言抬起頭來與之對視了一眼,然后又低下頭去,他一身府中管家的打扮,可渾身上下卻透露著一種陰沉之氣,特別是他那雙略微突出的眼睛,乍一看渾濁不堪,仔細看卻深如寒潭。
秦軒也沒有注意這幾人的細微表情,他本身就是個自來熟,對誰都很和氣,特別是這個年輕人還有一副俠義心腸,自然而然就對他生起了幾分好感,當下也就沒說什么。
一行人當下就一起往渝州碼頭走去。
臨行前,那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王永豐和不遠處的鷹鶴雙絕,對身邊一個書童打扮的年輕人使了個眼色,書童笑了笑,便在途中悄悄折返了回去。
等秦軒一行人走遠了以后,齊白鶴這才上前扶起了王永豐,將他背在背上,與受了傷的鐵紅鷹就往渝州城趕去。走到一處偏僻路徑之時,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尖銳柔軟的聲音。
“站住。”
鐵紅鷹轉頭一看,正是與葉非凡等人一起的那個毫不起眼的書童。
齊白鶴道“你們到底是誰?”
面白無須的書童面帶微笑,陰陽怪氣道“我是誰不重要,怪只怪你倆禍從口出,你們算什么東西,也敢侮辱我們少爺看上的女人?”
說完之后,書童的眼中就出現一抹狠厲之色,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眨眼來到鐵、齊二人身前,與二人擦肩而過,走出五步方才停下,等他轉回身形之時,鐵紅鷹已緩緩倒下,直到摔在地上的時候,身體與頭顱豁然分離,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齊白鶴腳下的那一塊土地。
齊白鶴瞳孔一縮,嚇得癱倒在地,趴在他背上的王永豐也被摔了了狗吃屎,而他也早已被嚇得面無人色。
齊白鶴顫抖著聲音說道“求求你,不……不要殺我……”
“現在求饒,晚啦!”
書童說完,眨眼又來到齊白鶴身前,一抬右手,兩指輕彈,一根一頭栓著一枚銅錢的金絲線已然纏住了齊白鶴的脖子,書童輕輕一拉,齊白鶴立刻身首異處,死不瞑目。
在這個詭異書童的面前,曾經兇名遠播的鷹鶴雙絕竟如此不堪一擊。而他倆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會死,是因為齊白鶴在出言侮辱白鷺木有枝的時候,被躲在暗處的葉非凡聽到。
當時葉非凡就輕聲呢喃了一句這兩人真該死。
王永豐此刻已經面無人色,心中一千個后悔一萬個后悔,他顫聲說道“你……你別殺我,我真是渝州……知府的兒子,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都可以,別……別殺我……”
書童一聽這話,笑的更開心了,“你身上有多少錢,全都拿出來,興許我一高興,就饒了你的狗命。”
說完竟真的向王永豐伸出手掌,王永豐似抓到了救命稻草,用那只可以活動的左手,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然后又把身上所有他覺得值錢的物件全都掏了出來。
書童將銀票揣進懷里,又接過兩個玉佩,笑道“算你小子識相,今天就饒了你,過一會找人把這兩具尸體處理干凈,今天的事情,你若敢泄露半個字,你王家滿門都得死,記住我的話。”
說完書童從身上掏出物件,在王永豐的面前晃了晃,王永豐登時渾身一顫,然后將頭狠狠磕在地上,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