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東樓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眉頭一皺,冷冷道“你想說什么?難道你還惦記這個廢物?”
他口中的廢物,自然是指梁云替,西門鴻雁看了后者一眼,咬了咬嘴唇,開口說道“爹,女兒想明白了,都是我太傻,當初沒聽爹的話,這許多年來,鴻飛對我很好,可我卻因自己的不甘,對他一直冷冷淡淡,是我對不起他……可,可我還是想求您別殺梁云替,這次我為他求情,跟他也算兩清了……”
西門鴻雁為了心中的那一點執念,一直都不肯接受西門鴻飛,心中更是一直記恨父親,直到今天她才豁然開朗,如果自己能夠早一些放下,就不會如此凄涼,既浪費了自己一去不返的青春韶華,也負了西門鴻飛的用情至深。
老人略一沉思沒有說話,臉色一凜,一股磅礴的氣勢洶涌而出,對著西門鴻雁凌空拍出三掌,雖然手掌沒有觸碰西門鴻雁的半片衣角,卻將她打的滿地打滾口吐鮮血,狼狽不堪。
這可嚇壞了不遠處東玄劍池幾個西門家的人,三道身影一起飛掠而至,不過有兩道在行至西門鴻雁身后之時就跪了下來,不住地為其求情,這兩人自然是她的兩位哥哥西門宏圖和西門鴻朗。
有一人則擋在西門鴻雁的身前,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西門東樓,“師父,求您息怒,您要罰就罰我吧……”
“你本來就該罰,為了一個廢物,差點丟掉了來之不易的修為,你向來持重內斂,現在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怎么還是看不破看不淡?哼!該打!”
西門鴻飛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一動不動。
西門東樓說完,抬起手對著他又是一掌,結果這一掌卻被人擋了下來,不是別人,正是西門鴻雁。
西門鴻飛一把抱住因為護住自己而再次挨了一掌的妻子,雙眼通紅,叫道“你這是做什么?”
西門鴻雁淚眼朦朧地看著丈夫,對于這個多年來對自己體貼入微的男人,她心里只有愧疚。此刻能替他擋下一掌,心里反而好受了許多。
灰衣白發的西門東樓,終于收斂了氣機,怒道“都給我回去,別在這里惹我生氣。”
西門宏圖和西門鴻朗兩兄弟面面相覷,后者大著膽子道“父親,非花的事尚未處理好,那蘇家父子此刻都在這里……”
“這些事情我來處理。”西門東樓打斷了兒子的話,看著西門鴻雁欲言又止的模樣,沒好氣道“為父答應你,繞他狗命便是。”
西門鴻雁低下頭,沒再多言,被丈夫和哥哥攙扶上了馬背,一行人轉身離去。
“非煙和非龍留下。”西門東樓又補充了一句,然后向孫子孫女招了招手,等西門非龍兄妹二人走上前來,老人才笑著看向木臨春,開口說道“小春啊,這是我兩個不成才的孫兒,你們都是年輕人,應該相互認識一下,你們父輩之間往來甚少,到了你們這一輩,可不能再形同陌路,要不然我跟木老頭之間的香火情可就斷了。”
這時木有枝也走上前來,站在哥哥的身邊,她本身生的極美,深入東玄州以后,換上了一身雪白狐裘,更顯得嬌艷欲滴,動人心魄,讓一直面無表情的孤傲少年西門非龍眼前一亮,竟然破天荒的向木家兄妹自我介紹了一番,木臨春也報了自家妹子和兄弟秦軒的名字,聲名冠絕東玄、太青兩州的兩大劍派的幾個同齡小輩就此相識。
西門非龍道“春弟和有枝妹妹好不容易來趟東玄,不如到九峰山耍耍,早就聽爺爺說,你們紅蓮劍宗與我東玄劍池在江湖中的地位不相上下,借此機會,咱們幾個小輩正好切磋一下如何?”
自幼天賦異稟的西門非龍,都被冠以繼爺爺西門東樓之后,又一個不世出的天才,所以向來傲骨嶙峋,說話也經常直來直去,想什么就說什么,從來不考慮他人的感受,西門東樓聞言有些眉頭微皺,不過卻沒有多言,只聽木臨春答道“多謝非龍師兄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