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弟自幼體弱,不能練武,我家妹子也是向來憊懶,一直還停留在真武境,恐怕無法與師兄切磋了。”
西門非龍一愣,他這才想起,好像爺爺曾與他說起過此人自小便生了怪病,身體孱弱,還唏噓感嘆木家后繼無人,紅蓮劍宗恐怕會就此沒落。想到此處,他有些不好意思,轉而又看到對面木有枝不善的眼光,只好訕訕一笑。
西門東樓知道孫子生性耿直,看到木臨春非但沒有在意他的無心之語,更是大大方方坦誠相待,心里也是暗暗點頭。又見那個紫衣少年跳進了大坑里扶起了梁云替,這才說道“我答應雁兒不殺你,就說到做到,你就廢去武功,離開東玄吧?!?
秦軒臉色一變,脫口說道“你這人也太過霸道了吧,他都成這樣了你還要廢他武功,怎么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哪里像位列天下第三的大劍神?”
他此言一出,木臨春臉色瞬間變的極為難看,心中有些埋怨秦軒的出言不遜,不過隨即便又釋然,想來以西門東樓的身份,應該不至于會跟秦軒這個小輩一般見識。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但西門東樓的孫子孫女就不干了,西門非龍臉色一寒,怒道“小子,休得對我爺爺無禮,不要以為你是春弟的朋友,我就不敢動你!”
說著右手一伸,身后插著的那柄赤紅大劍就自行飛到了他的手里,西門非龍持劍而立,孤傲絕塵,氣勢如虹。
秦軒暗暗心驚,從西門非龍這個輕微舉動就能看出,這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郎,境界可能跟大長老韓刁逸是一個級別的,果然是出身武林世家的天之驕子,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不過話既然已經出口,也就沒有收回的余地,他只能壯著膽子繼續道“本來就是,我剛才已經替他把過脈了,梁老前輩已傷及肺腑,恐怕很難在短時間內恢復,若是廢了他的武功修為,那不等于要了他的命么?”
西門非龍聞言,冷笑道“哼,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也敢對我姑姑動歪心思……”
“非龍!”西門東樓打斷了孫子的話,對其投去了一個凌厲的眼神,原本不可一世的西門非龍,瞬間縮了縮脖子,對這爺爺擺出一個無賴的笑臉。
西門東樓哼了一聲,沒再理他,而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秦軒,看著看著,老人突然咦了一聲,繼而隨意的伸出右手虛空一抓,秦軒立刻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大力給控制住了全身,然后一下子飛到了西門東樓的身前,雙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不過對于這一切,他都無力反抗,猶如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想罵上幾句卻發現已口不能言,只能用兇狠倔強的目光瞪著西門東樓的那張老臉。
一旁的西門非龍兄妹二人一臉的幸災樂禍。
這時,韓刁逸、李寒衣、白鷺和月瑤都已經來到了近前,但讓木臨春有些奇怪的是,一路之上都護著秦軒的白鷺,此刻卻無動于衷。他想了想,可能是白鷺感覺到了西門東樓并無惡意,或者是他即便有惡意,在場的諸人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在數十丈開外,還有兩男一女相互攙扶,遙遙望著這邊的情況,既沒有上前,也不敢退卻,這三人自然就是蘇陽烈蘇辰央父子以及西門非花。
西門東樓在秦軒的臉上看了半天,又摸了摸秦軒的雙臂和后背,折騰半晌,他笑瞇瞇道“小子,你叫秦軒?嗯,好名字,乍一聽樸實無華,仔細回味卻頗有些霸氣,你這額上的青蓮印記是哪里來的?”
秦軒本來口不能言,不過在西門東樓問出話后,卻忽然恢復了自由,他吞了口唾沫,說道“老家伙,你要殺便殺我不怕你,以后這事穿出去丟的也是你東玄劍宗的臉!”
“少拿這些言語來激我,我西門東樓要殺誰便殺誰,從來不管男女老幼,若有人不服氣,我就連同他一起殺了,少廢話,快告訴我你這印記哪里來的?”西門東樓語氣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