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刁逸冷笑一聲,再次出劍,這一劍比第一劍更快,直刺木臨春的咽喉。
正在這時,李寒衣突然動了,腰間飛雪猛然出鞘,長劍橫空,竟擋住了韓刁逸那致命的一劍。
韓刁逸怒道“李寒衣,你要造反么?”
李寒衣做出了決定后,臉色也平靜了下來,他冷笑道“造反?呵呵,大長老,是你要造反吧?”
韓刁逸臉色鐵青,“哼,難道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了么?”
“自然沒忘,你說老宗主之所以死的早,紅蓮之所以走下坡路,都是這個廢物少主害得,可是大長老,倘若你就這樣殺了他,那豈不是辜負了老門主的良苦用心?”
李寒衣的眼睛有些發紅,繼續說道“你說木青楓比他更適合做未來掌門,但你可知道,那個小子人面獸心,仗著自己的身份和相貌,私底下禍害了多少女弟子么?若他以后做了掌門,紅蓮才會走入末路。”
韓刁逸冷聲道“你看看西門東樓,都快到了百歲高齡卻依然生猛無敵,若是老宗主活著豈不是跟他一樣?至于青楓的那些私事,其實沒什么,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過睡了幾個想攀高枝的女弟子,又有何打緊?以后長大了自然就會沉穩起來。”
李寒衣怒極反笑,“有何打緊?哈哈……韓刁逸,我敬重你是大長老,一向對你尊敬有加,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狼心狗肺,你不配用劍!”
李寒衣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曾幾何時,在他沒做小長老的時候,劍宗里出現了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弟子,他管那個女子叫寧師妹,她是那樣的純潔無瑕,李寒衣雖心生仰慕,可他知道自己畢竟相貌平平,如何能配得上她呢?
他就想著,能與她做個普通朋友也是好的,對其總是破為照顧,女子心思向來比男兒通透,她哪里不知這位師兄心中所想啊?不過她并未拒絕李寒衣的處處關懷,兩人雖然誰都沒有表明心跡,但一切都心照不宣,只等一個契機,他們就會成為名副其實的戀人。
但這一切美好,都被一個人的橫插一腳而灰飛煙滅,這個人就是木青楓。他雖是掌門木天鈞的侄兒,但年紀卻比木臨春大了五六歲,不僅天賦異稟,而且心思狠辣,對于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向來不擇手段。
李寒衣后來才得知,寧師妹之所以會從了木青楓,全是因木青楓以師妹的家人相要挾。這樣的人,如何能做宗主?
李寒衣之所以剛開始對韓刁逸虛與委蛇,一來是著實害怕這位大長老,二來也是不想跟他鬧翻,想將少主平安送回宗門,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韓刁逸居然膽大妄為到要殺死木臨春的地步。
一番思想爭斗之后,他還是決定出手阻止,盡管他知道自己的出手可能會讓自己下場凄慘,但他還是出手了。
只為四個字無愧于心。
見他膽敢辱罵自己,韓刁逸面露殺機。
李寒衣凜然不懼,手中飛雪橫于胸前,口中卻道“你們快走,今日李寒衣就當一回真正的劍客,以報答宗主的提攜之恩。”
韓刁逸面露一絲譏諷,長劍閃電刺出,與李寒衣斗在了一處。他是通玄境大圓滿的一流高手,所使的又是紅蓮劍宗最為上乘劍法,但李寒衣也是前不久晉升了通玄境界,雖然只是初期,但他和韓刁逸的武功路數一脈相承,對他的劍法也是了然于胸,境界雖不及前者,可韓刁逸想要在短時間內殺他,也需費一番周折。
兩人就在山洞里打了起來,李寒衣從決定要護住木臨春的那一刻起,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不給自己留絲毫退路。返觀韓刁逸則舉重若輕,不驕不躁,手中長劍密不透風,任憑李寒衣如何使盡渾身解數,也絲毫傷不得他一分一毫。
月瑤早已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著木臨春貼著山洞石壁往洞口方向撤離,他們都知道韓刁逸想來疼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