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枝,必定不會傷她,所以也不去管她,徑自逃出洞外。
月瑤想也不想,就拉著木臨春往雪山另一邊的山下跑去。她知道,只要到了生死碑的地界,韓刁逸想要殺他們就沒那么容易,山下那兩個守碑人,無論是誰都能將其制服。
山洞里,韓刁逸和李寒衣二人正打的如火如荼,山洞里原先擺放的石桌石凳全部碎裂一地,巖壁之上也留下數道劍痕。
韓刁逸怕這樣下去會傷著被自己打暈的木有枝,就在應對李寒衣的同時,慢慢將戰場向山洞外面移動。出了山洞之后,韓刁逸再也無所忌憚,長劍大開大合,每一劍揮出,都帶著凌厲無匹的勁風,以及長寬都比劍身多出數倍的白虹,所過之處,樹木斷裂,寸草不生。
李寒衣的左臂已然負傷,他的內力修為和韓刁逸相差甚遠,能夠苦苦支撐到現在,完全是憑借一股毅力。
韓刁逸忽然沉聲問道“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廢物而白白搭上一條性命?”
李寒衣面沉似水,并不答話,接連刺出三劍,分別刺向大長老三處要穴,只不過速度卻比之前慢了許多。
韓刁逸冷哼一聲,再也不留情面,暗運氣機,長劍一抖,就將李寒衣那刁鉆的一劍振飛入高空,眨眼間欺身轟出一拳,這一拳用了十成功力,將李寒衣的心脈全部轟碎,身體倒飛出去數丈,撞向一棵巨大松樹。
韓刁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自半空掉落的飛雪劍,回手一甩,長劍嗖地一聲破空而出,將李寒衣定死在了那棵蒼松之上。
一切說起來慢,不過都在轉瞬之間,紅蓮劍宗小長老李寒衣,就此殞命,在臨死的那一剎那前,他似乎看到了那個笑容恬靜的白衣女子,他想叫一聲“寧師妹”,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大長老韓刁逸再不看死不瞑目的李寒衣一眼,身形一轉,朝山下急掠而去。
韓刁逸的身影剛一消失,不遠處的山洞的洞口就出現一個白衣狐裘的少女,女子瞪大了雙眼,渾身顫抖,用手捂住嘴巴,踉踉蹌蹌來到了李寒衣的身前,確定他是真的死去之后,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落。
木有枝難以置信,那個一直對她疼愛有加的老人,會殺掉自己的同門師弟。可她又不得不信,因為就在她剛剛蘇醒之時,親眼目睹了那個讓她打心眼里覺得親近的韓伯伯,一劍定死李寒衣的全過程。
木有枝顫抖地伸出一只手,將李寒衣的雙眼合起,繼而拔出了插在他心口的那柄飛雪劍,看了一眼滑落在地的李寒衣,她面露一絲殺氣,轉身朝韓刁逸消失的方向奔去。
卻說此刻已經下到半山腰處的月瑤和木臨春,兩人行色匆忙,頭也不敢回。
望著神色倉皇的月瑤,木臨春出聲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你傷的不重吧?”
月瑤只是搖了搖頭,拉著木臨春繼續狂奔,但雪山的樹林之中,終年難見陽光,地上滿是荊棘,或是泥濘不堪,異常難以行走。
木臨春雖然解了玄陰蛇之毒,但身體依然虛弱,流失了近二十年的元氣,哪里能在這么短時間就能補回來的?突然腳下一滑,身子向前載倒,連帶著拉著他的月瑤也立足不穩,被帶的一個趔趄。但好在她是習武之人,身子一轉就將木臨春抱住,給她當了一次肉墊。
山勢陡峭傾斜,兩人抱在一起滾了好幾丈遠,方才被一棵大樹給擋住,木臨春的后背也撞在了樹上,還好撞擊力不大,他也并未受傷。
感受著身下的柔軟,木臨春微微一笑,正欲起身,卻聽見一道細微的衣衫破空之聲,韓刁逸,已然追上了兩人。
木臨春沒有去看他,又順勢趴了下來,他微笑著看向身下的白發少女,輕輕嘆道“這一回,可能我真的猜錯了,連累了你,如果真有來生,我木臨春絕不負你……”
少年說完,竟然不分場合地在少女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