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山洞里,木臨春坐在一塊石頭上,他面前不遠處,躺著仍被全身束縛的高太虛。
從他的口中,木臨春得知了母親為何會在生下他后就去世,以及自己中毒的原因。
高太虛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后,笑問道“木臨春,知道我為何要告訴你這些事嗎?”
木臨春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不發(fā)一語。
高太虛道“你不用這么看著我,又不是我害你的,說起來我跟你一樣,都是可憐人。”
高太虛頓了頓,又道“我跟你其實是同一種人,所以我了解你,今天我落在了你的手里,恐怕也是九死一生,還不如把一切都告訴你,至于你想怎么做,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木臨春忽然問道“我看木青楓好像是中毒了,倘若我不出手,那最后的勝利者就是你,你這樣做豈非太白癡了?”
高太虛鄙夷地看著他,冷聲道“你懂什么,我這門毒功是我娘傳給我的,厲害著呢,我抓住木青楓腳踝的時候,就已將毒氣逼入他體內(nèi),但我若不以內(nèi)力催發(fā),那毒氣是不會擴散的,等于是在他的體內(nèi)留下了一個隱患。后來被你兩次擊敗,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機會再拿到擎天劍了,而且你之前說的那一番話,讓我覺得你好像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暗暗摧動了內(nèi)力,引爆了木青楓體內(nèi)的毒氣,只怕他現(xiàn)在還在受折磨呢。”
“要不了他的命?”木臨春問道。
高太虛嘆了口氣,“如果是別人或許可以,但他是木天華的心頭肉,我不敢肯定我娘當年有沒有將這門功夫傳給他,木天華也是天元境的高手,他只要明白這里面的道理,就有辦法將那股毒氣逼出來。對了,開始在擂臺上,你跟我說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何木青楓能做掌門繼承人,我卻做不得?”
木臨春思忖片刻,才輕聲說道“正如你所言,你和我是同一種人,所以你不能做紅蓮的接班人,然而,我跟你,又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至于你的身份,我本來就有所懷疑,一則是你的相貌;二則,我曾經(jīng)無意中撞見過二叔私下傳你武功,而且他還好像特意跟雜役處的小長老打了招呼,讓他們對你照顧一些……”
木臨春沒有說出來的是,他為了查清自己中毒的原因,花了大價錢,在風波樓查了每一個讓他覺得可疑的人,這其中就包括木天華。
高太虛心中酸楚,雖說木天華也為他做了一些事,但與木青楓相比,那實在不值一提;而且自己為了顧全木天華的身份,從未叫過他一聲父親,私底下也曾試探性的叫過他一聲爹,可后者卻回了他一個凌厲的眼神。從那一刻高太虛就知道,自己這輩子也不可能會向木青楓那樣,可以肆無忌憚地稱呼自己父親一聲爹;這原本是天下所有子女最輕而易舉理所應(yīng)當能做的事情,可到了他這里,卻成了最為奢侈的事……
所以,高太虛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超越木青楓,當著那個男人的面打敗他,讓他知道,自己配做他的兒子。
想到這里,他不禁又惱恨起木臨春,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木臨春想必早被大卸八百塊了。
木臨春無視他的眼神,冷笑道“你以為是我壞了你的好事?呵呵,你太天真了,于木天華而言,你是他這輩子的污點,以前是你行事低調(diào),他就以為你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再加上對你母親的那一絲愧疚,這才將你留了下來;如今,他已看清了你的本來面目,你才多大?就能有這般可怕的心思和隱忍,你覺得他還會再留下你這個禍根嗎?”
高太虛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他嘶吼道“不,一直以來他都對我很是照顧的,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是不會殺我的……”
“哈哈……”木臨春笑了起來,“這個人,連喜歡的女子都能下毒手,連自己的兄弟都算計,你算是什么東西啊?說起來,木青楓也算是你的哥哥,若讓你殺他,想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