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時分,馬蹄陣陣,三騎并駕齊驅,走出大玄劍宗。
一身黑袍滾金邊的西門非龍,打馬奔出數里路后,忽然勒緊韁繩,轉頭回望了一眼聳入云霄的九峰山,眼神之中透出一抹堅毅。
秦軒打馬來到他身旁,笑嘻嘻的說:“龍哥,你這是舍不得離家么?”
西門非龍白了秦軒一眼,也不說話,一甩馬鞭,狂奔而去。
一直跟在秦軒身旁的藍詩懷,看著西門非龍的背影,皺眉道:“秦哥哥,這人怎么一直冷冰冰的,好像我們都欠了他錢似的,我不喜歡他。”
秦軒笑了笑,“嘿嘿,你別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其實啊,是個很重情義的人。你還別說,我們這一路上的吃住,可都得靠他救濟,你不喜歡他沒關系,別沒事得罪他就行,要不然你露宿街頭我可不管。”
藍詩懷撇了撇嘴,“原來你這么窮,那我以后要是跟了你,會不會連飯都吃不飽呀?”
秦軒有些哭笑不得,“你就知足吧,我跟你說,我爹可是東平縣里有名的神醫(yī),家境還是不錯的,而且呢我的醫(yī)術也盡得真?zhèn)鳎阋歉宋遥付ú粫钥嗟摹!?
秦軒說完,用腳輕輕踢了一下馬腹,不急不緩向前走去。
藍詩懷開心地笑了起來,打馬跟在他身后,“呵呵,逗你呢,只要能跟秦哥哥你在一起,就算吃些苦頭我也不怕,只要不餓肚子就行。”
秦軒看了一眼身著紫裙的少女,眼中滿是溫柔之色。
“這些事以后再說,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回武陵郡,走吧,我們得快一點。”
說完兩人不再多言,縱馬疾馳。行出數里后,秦軒就看到了前方道路旁邊停著一騎,正是黑衣負紅劍的西門非龍。
西門非龍的對面,站著一個身穿墨藍長袍的俊逸青年,他斜背一柄長劍,腰間還懸有一柄彎刀,與西門非龍相距不到十步。
秦軒認得,此人是西門家的贅婿,滿月莊的少主蘇辰央。
“你怎么出來了,誰讓你離開劍宗的?”
西門非龍高坐馬背,淡淡地問了這么一句,神態(tài)頗為倨傲。
蘇辰央看了眼已走到近前的秦軒,向其點頭示意后說道:“昨晚聽你姐說,木臨春遇到麻煩了,他曾經有恩于我,所以我也想隨你們一起去太青州,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蘇辰央說話之時,畢恭畢敬,完全沒有作為姐夫的威嚴。自從他踏入東玄劍池,整個人就開始變得郁郁寡歡,身為上門女婿,而且還是在這種龐大的家族里,他難免會受到許多冷嘲熱諷,以及眾多門中弟子的排擠。
前些時日,蔡蘭亭離開東玄劍池之后,蘇辰央無時無刻不想著逃離那座牢籠。
西門非龍打心眼里就瞧不起這個搶走自己姐姐的男人,平時也沒給過他什么好臉色,更沒有稱過他一聲姐夫。“就憑你的武功,去了又能做什么?”
蘇辰央聞言面無表情,抬眼看著西門非龍,陡然間釋放出一股磅礴氣機,渾身衣袍無風自動。
“是我自己走出來的,是去報恩的,就算師尊他老人家知道了,我想,他也不會阻攔的。”
西門非龍雙眼微瞇,“哦?想不到,你也踏入通玄境了,好像時間還不短了,呵呵,藏的夠深啊。”
蘇辰央沒有接話,轉而向秦軒拱手說道:“秦兄弟,好久不見。”
秦軒還了一禮,“蘇兄別來無恙,你能在木頭危難的時刻挺身而出,真是夠意思,我替木頭先謝謝你了,既然都出來了,那就一塊兒上路吧。”
秦軒說完,笑著看向西門非龍,“我說龍哥,多一個人可就多一份力量,您就別再這兒抖摟威風了,快走吧!”
西門非龍瞪了秦軒一眼,也沒再理會他,冷哼一聲,當先策馬離去。
秦軒與蘇辰央相視一笑,緊隨其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