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過都是一些以訛傳訛的謠言,那赤魂劍是神劍不假,但絕不可能自帶劍氣,所謂劍氣,都是修為高深之人以自身內力催發,再好的劍,落到一個普通人手里,也不過是一把相對鋒利的死物罷了。相反,就算是一柄木劍,只要到了真正的高人手里,也能開碑裂石,殺人于無形。”
少女顏玉珍聞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暗想陳伯伯不愧是連爹爹都要倚重的高手,這話聽起來就有理有據。她不禁白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傅飛雪,“哪里聽來的流言蜚語,又想來誆騙我,哼!”
少年本想顯擺顯擺在市井巷弄里聽來的小道消息,卻不料再次吃癟,只好悻悻然閉上了嘴巴。
不久之后,一行人馬便來到了前方不遠的青陽鎮。
四方酒家,算是青陽鎮里最大的一家酒樓,食宿一體。
行至酒樓門口,陳青山命人將馬車安置到酒樓后院,自己帶著顏玉珍、傅飛雪等人率先走了進去。
每次押鏢途經此地,陳老鏢頭都會在此喝上一壺杏花村,并且這里的房間,也比青銅關外中豫州地界便宜許多,鏢局雖然不差這點錢,但押鏢之人眾多,當然是能省則省。
酒樓大廳不算小,但陳青山卻第一次遇到了今天這種幾乎滿座的情況,他向大廳里掃了一眼,便看出這些人基本都是武林人士。
陳青山向湊上來跟他打招呼的掌柜的問道:“朱老弟,你這今兒怎么這么熱鬧?。俊?
掌柜朱胖頭苦笑了一聲,湊到陳青山的面前,低聲說道:“陳老哥,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最近鎮上怎么會出現這么多人,你看他們這一個一個的,都是練家子,有好多都是吃白食的,老弟我有苦說不出啊……那個,樓上的房間也都沒有了,老哥你待會吃完了飯,趁著天還沒黑,可要抓緊趕路?!?
掌柜朱胖頭跟陳老鏢頭是老相識了,是以就好心提醒了幾句。
陳青山道了一聲謝,一行人在朱胖頭的安排下,走到一張大圓桌前圍桌而坐。
自打一進酒樓,少女顏玉珍就在暗自打量著大廳里的客人,發現男女老少皆有,分別穿著不同門派的衣服,帶著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兵器,至少有五六個派系,足有百十號人。
而這些人,似乎也在打量著她,顏玉珍就感覺到至少有十多道目光都在盯著自己,酒樓大廳里也在此時安靜了不少,讓少女渾身都不自在。
少女的目光,在不經意間瞥見了一個白衣男子,公子哥模樣的男子還對她笑了笑,顏玉珍趕緊收回視線,在陳青山的身旁坐下,目不斜視,顯得有些拘謹。
一旁的傅飛雪看出異樣,在她耳邊小聲問:“小姐,怎么了?”
顏玉珍低聲道:“這些都是什么人???好多都兇神惡煞的,該不會是聚在這里想要劫鏢的吧?”
少年傅飛雪可不是第一次走鏢,但也是頭一次同時遇到如此大的陣仗,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四周,干笑兩聲,低聲說:“怎么會呢,劫道的匪寇一般都是埋伏在偏僻的路邊,小姐你想多了,估計這些人聚在這里,是有別的事情,比如開武林大會什么的?!?
這時,酒樓也從短暫的寧靜中再次熱鬧起來,但基本說話的聲音都不大,不過年紀一大把卻仍是耳聰目明陳青山,卻在無意間聽到了幾個幫派的名字:鶴豹堂、伏羲門、缺月樓、雷火幫等。
陳青山面色凝重,作為常年走鏢的老江湖,他自然聽說過這些幫派,都是中豫州地界的一些地頭蛇,隨便拎出來一個,都不是天一鏢局能夠得罪得起的,特別是那個鶴豹堂,雖然只是一個堂口,但背后卻是中州數一數二的“天元幫”。
陳青山不知道這些人為何會聚集于此,但直覺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萬一遇上了幫派之間的火拼,難免那要遭受池魚之殃??杉热欢歼M來了,他也不好立馬退出客棧。
小二就將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