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猜不透西門非龍為何要以身犯險,亦顧不得思考這些人為何在此攔路,因?yàn)槟莻€肥胖老者的兩根判官筆已倏然而至。
西門非龍依舊身形未動,顯然沒有出手阻撓的意思,蘇辰央也往一旁挪開數(shù)步,老樣子是想給秦軒騰出地方。
只聽兩聲嗤嗤聲響,肥胖老者的判官筆一上一下,直刺秦軒咽喉和心口。
秦軒一劍橫出,暴退出門,在酒樓外的空地上立穩(wěn)身形,肥胖老者緊隨其后,速度絲毫不慢,再次出筆,招招點(diǎn)穴,筆尖隱隱有內(nèi)力發(fā)出。
從肥胖老者發(fā)出的氣機(jī)來看,此人也是通玄境的高手,秦軒不敢大意,揮動手中赤紅大劍,不急不緩,從容應(yīng)對。
轉(zhuǎn)眼六七招過后,胖老者心下一驚,他已感受到這年輕人的武功境界不輸自己,而且似乎還在自己之上,暗想果然是名門大派的世家子弟,小小年紀(jì),武功竟如不輸自己,若在平時,胖老者肯定會逃之夭夭,但如今也顧不得自身安危,少主若真被這西門家的子弟殺害,那即便他回到缺月樓,亦難逃一死。
心念及此,肥胖老者雙手鐵筆運(yùn)轉(zhuǎn)如飛,全然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秦軒以紅蓮劍宗的劍法從容應(yīng)對,大開大合之際,也不失飄逸靈動。
其實(shí)以秦軒從木臨春、魚龍魁和西門東樓那里學(xué)來的高深武功,并不用打的這般費(fèi)力,但他卻存了對敵之際,窺探對方的武功路數(shù)的想法。
屋外兩人打斗的同時,酒樓內(nèi)也跟著熱鬧了起來,西門非龍和蘇辰央一左一右站在門內(nèi)兩側(cè),與大廳中的百十號人相互對峙,氣勢絲毫不弱。
這位出自東玄劍池的未來繼承人,之所以領(lǐng)著秦軒和蘇辰央以身犯險,是因?yàn)樗麄兾鏖T家,早年和缺月樓有一段不死不休的恩怨。
西門非龍出山之前,他的爺爺西門東樓就曾叮囑過他,倘若遇到缺月樓的人,一概殺之,即能了解昔年的恩怨,又能讓他成名于中原江湖。
見大廳中人遲遲不動,西門非龍神態(tài)更為倨傲,眼神中滿是不屑和嘲諷,他看向那幫缺月樓的長老和弟子,冷冷道:“你們少主的狗頭被我扔到荒山喂狗了,難道你們不想為他報仇?”
想出去一探究竟卻無法踏出酒樓的精瘦老者,聞言再也按捺不住,對身后的十余名缺月樓弟子吼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殺了他替少主報仇!”
十多名缺月樓的弟子,都是初入神武境上下的好手,也不知眼前黑衣青年的武功高低,是以并未猶豫,十多人,二十多桿判官筆同時刺向西門非龍。有人在前,有人在后,隱隱是遵循陣法的規(guī)律,循序漸進(jìn)一絲不亂。
西門非龍冷哼一聲,猛然抽劍離手,三十步內(nèi),劍出隨心走,離手回魂劍!
牧秦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入人群,凌空盤旋,劍光閃動,眾人都沒來得及看清,一抹抹血光當(dāng)即浮現(xiàn)。
長劍飛回西門非龍手中時,一十五名缺月樓弟子,竟同時倒地,在他們的脖頸處,都有一道切斷動脈的傷口,鮮紅的血液立刻汩汩流淌,一股刺鼻的血腥,充滿了一整間酒樓。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繞是大廳里的各門各幫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也都被這年輕人的手段給震驚了,這他娘的也太狠了些吧?
但震驚歸震驚,這些個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江湖廝殺的人,個個都是狠角色,他們心里清楚,眼前這黑衣青年雖是先聲奪人,可說到底對上的不過是缺月樓的普通弟子,倘若換成是在座門派的長老或者幫主門主,那他就不可能殺的如此輕松了。
饒是如此,他們也都認(rèn)清了一個事實(shí),這個孤傲的年輕人不好惹,在這一時間,所有人都生出了同仇敵愾的心思。
雷火幫幫主雷萬鈞,竟是第一個抽出腰間鋼刀,大喝道:“一起上!”
他大喝之時,目光看的是西門非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