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門口尚有數(shù)丈距離便已舉刀,轉(zhuǎn)眼落刀之際,劈砍的對象卻是另一側(cè)的蘇辰央!
雷萬鈞身形極快,大喝出刀、欺身劈砍,一系列動作幾乎只在一瞬,快如白駒過隙,算計用心歹毒。
只可惜,他卻小瞧了蘇辰央。
論起使刀,放眼整個江湖,無人能出天下第一刀蔡蘭亭其右,而蘇辰央?yún)s又恰好是蔡蘭亭的半個徒弟。
就在雷萬鈞出刀之時,蘇辰央就已察覺那股對準(zhǔn)自己的殺意,而他的臉色卻始終古井無波。
眼前這些人,想來也是跟自家的滿月莊差不多,可能在一城一縣里頗有些地位,但若碰上了真正的高手,還是沒什么反抗的余地。
雖說自己還算不得高手,但自從他入贅到了東玄劍池以后,每日起早貪黑兢兢業(yè)業(yè),刻苦練功,更是得到了蔡蘭亭的點撥,武道造詣可謂一日千里,眼界自然也更加波瀾壯闊。
若在以前,面對這紅毛怪出其不意的殺招,蘇辰央可能還真是無法應(yīng)對,但此刻的他,卻揚(yáng)起嘴角,露出一排森白牙齒,釋放出一抹與清俊儀容大為不符的猙獰。
蘇辰央并未出刀,而是以左手拔劍。
蘇辰央的劍,是他的妻子西門非花送給他的,名為連理枝,未出鞘時通體雪白,恍如白玉雕琢,出鞘之后劍氣如虹,鋒芒畢露。
一劍遞出,錚錚發(fā)龍鳴。
雷萬鈞的一刀恰好就砍在了蘇辰央的長劍之上,刀劍碰撞,雷萬鈞只覺一股勁力直透心肺,使他不由自主倒退三步。
蘇辰央一劍占據(jù)上風(fēng),并未窮追猛打,身子一轉(zhuǎn),迅速退出酒樓。
西門非龍也轉(zhuǎn)身跟了出去,然而就在他前腳剛跨出門檻,一直愣在原地的缺月樓瘦子長老身形一動,好似離弦之箭一般,挺筆直刺西門非龍后心。
這一刺,用上了全部內(nèi)力修為,不知比雷萬鈞方才那留有余地的一刀快了多少倍,直如一道閃電橫空。
然則,西門非龍好似早有察覺,就在判官筆的筆尖距離他后背不足兩尺之時,身形拔地而起,在空中倒轉(zhuǎn)半圈,自上而下,一劍刺出。
這一劍,準(zhǔn)確無誤地刺穿了瘦老者的后腦勺,劍尖從他前臉透出一尺有余,精瘦老者當(dāng)場死絕。
西門非龍猛然下墜,雙腳狠狠一踏,落地之時,剛好踩在了老者的后背。
這一幕發(fā)生的實在太快,再加上天色昏暗,許多人根本沒有看清是怎么回事,等眾人回過神來,只見到那個面容冷峻的黑衣青年,手持滴血長劍,雙腳踩踏著缺月樓長老的尸體,宛如一尊殺神。
尚未走出酒樓的這幫江湖人,只覺得脊背發(fā)涼,毛骨悚然。
幾個幫派的首領(lǐng)對望一眼,雖然一句話沒說,卻是不約而同紛紛抽出兵器,同時踏出酒樓大門。
人人都意識到,只有他們同心協(xié)力,才能穩(wěn)操勝券。
這幫平日里各自看不上眼的幫會門派,竟在此刻心照不宣一起殺向西門非龍。
如此一來,反倒沒人去管蘇辰央了,好在各幫各門的幾十號弟子蜂擁而出之后,都將矛頭對準(zhǔn)了他。
蘇辰央雖然沒有西門非龍那般狠辣,但他卻不會傻到任人宰割的地步,長劍連理枝發(fā)出一陣顫鳴。他沖入人群,接連出劍,每出一劍,就有一人到底不起,砍瓜切菜將一大群蝦兵蟹將殺的潰不成軍。
鶴豹堂的二當(dāng)家曹鶴,眼見手下兄弟連翻死于這個左撇子劍下,心頭怒氣升騰,于是舍棄了被眾頭領(lǐng)圍攻的西門非龍,轉(zhuǎn)頭向蘇辰央殺來。
曹鶴雖是副堂主,但其武功和智謀不在大堂主金傳豹之下,手中長刀飛鶴一刀劈出,一道血紅刀罡直撲蘇辰央面門。
刀出罡氣,境入通玄。
蘇辰央不動亦不退,同樣一劍揮出,兩股肉眼可見的刀罡和劍氣轟然相撞,平地猛然炸起驚雷!
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