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主。但就在一年前,王家兩代家主相繼出了意外,偌大一個家族,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嫡女王傾月的肩膀上。
洛陽城的商界大佬們都以為,王家會就此一蹶不振,衰敗下去,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王家的嫡小姐王傾月,竟以巾幗不讓須眉的姿態挑起了王家的大梁。
有關于這名女子的種種事跡,在洛陽城的大街小巷廣為流傳。不知道有多少名門望族的世家子弟,都想將之征服,可惜到現在為止,卻未聽說王傾月對誰親眼相加。
胡廣南之所以會將兩個徒弟帶在身邊,一來是想讓他們跟隨自己歷練一番,二來也是想看看,這兩個小子有沒有被王家小姐看上的可能。只不過這一路之上,王傾月都表現得中規中矩,對任何人都很和善,但這份和善之中,似乎又透露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身后兩個徒弟的言語,胡廣南聽在耳中,卻不發一語,他明白大弟子葉修的那點心思,知道他必然是領會了自己的意圖,一路上都對王家小姐各種殷勤討好,只可惜后者似乎并不領情。
胡廣南心知肚明,出身高門大戶的王傾月自視甚高,自然不會對葉修和雪初這樣的江湖武夫假以辭色,不過對于此事,他也只是近近人事罷了,至于身后這倆小子到底有沒有這個福氣,那就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了。
而他兩個徒弟所談論的那個名叫秦軒的紫衣少年,則是前兩天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想要搭一程順風車的江湖游俠兒,自稱太青州天璽城人士,對于此人,胡廣南并未放在心上。
大弟子葉修之所以會對秦軒心懷芥蒂,也都是因為王家小姐,說來也奇怪,看似冷淡的王嫡女,不知怎的,竟對秦軒態度十分和善友好,這讓對王傾月存了一些小心思的葉修,自是極為不爽。
隊伍繼續向前,車輪滾滾,馬蹄陣陣,葉修和胡雪初逐漸停止了議論。兩人身后不遠的那輛華貴馬車內,坐著三名衣著各異卻都姿容不俗的年輕女子。
車廂寬闊,三位女子分三方而坐,并不顯得擁擠。
居中一人,穿著一身質地精良的白衣白裙,一支鑲嵌有深藍色寶石的白玉發簪挽起一頭烏黑秀發,好似畫中走出來的一般。女子神色恬淡,清澈的眼眸之中,帶著若影若現的精明和深邃。
這位看起來就身份不俗的女子,正是洛陽王家的嫡小姐王傾月。
王家小姐背靠車廂,百無聊賴的她,伸手掀開車簾,向外望去,已近黃昏,天色逐漸昏暗,王傾月看著官道兩旁不住倒退的青山剪影,愣愣出神。
她的左右兩側,分別還坐著個妙齡女子。左側女子,一身青衣勁裝,頭發用一根紅色絲帶豎在頭頂,她雙眼微閉,清秀的臉上不施粉黛,眉眼之間,英氣逼人。青衣女子的雙腿之上,橫放著一柄古樸的長劍,一看便知是一位女子武林高手。
右側那名女子則是丫鬟打扮,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稚嫩俏皮的臉上,還略微帶著一些嬰兒肥。
小丫鬟望見自家小姐的舉動,忍不住開口問:“怎么了?小姐。”
王傾月放下車簾,輕輕搖了搖頭,“沒事,這些時日,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姐你才辛苦呢,每天都要操心一大堆事情,欣兒笨頭笨腦的,也幫不上小姐的忙……”
小丫頭說完,王傾月微微一笑,“其實,我也沒你想象的那般辛苦,如今雖說事務繁多,但總歸是可以應付的,只是……”說到此處,她神色黯然,“出來這么久了,有些擔心兄長,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小丫頭一聽這話,臉色也跟著暗淡起來,良久后,才安慰道:“小姐,這次進京,雖說沒有找到那位神醫的弟子,但多少也得到了一些線索不是么?少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小姐……”
名叫欣兒的丫鬟說到這里,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