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該怎么說下去了,只好訕訕閉起嘴巴,王傾月也跟著沉默起來。
車廂里的氣氛立時變得尷尬,古靈精怪的小丫鬟,看了眼自家小姐,又看了眼那個橫劍雙膝的青衣女子,沒來由問道:“青一姐姐,那個秦軒好像也是練劍的,他背上那把用布包起來的劍真的好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寬大的劍,看起來挺唬人,不過聽葉修說,他應(yīng)該武功一般,你能看出他的武功到底如何嗎?”
青衣女子沒有睜眼,語氣淡漠道:“那人的氣機起伏并不突出,看不出來具體修為,想必與他所修煉的內(nèi)功心法有關(guān),不過,我能感覺到,他似乎是受了內(nèi)傷,因而導(dǎo)致氣機更加的微弱,想來這也是葉修認(rèn)為他武功修為一般的原因。”
小丫鬟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正欲再問,王傾月卻在此時忽然開口問道:“受了內(nèi)傷?嚴(yán)重么?用不用讓隨行的王大夫幫他看看?”
青衣女子搖了搖頭,“這種內(nèi)傷只能慢慢修養(yǎng),假以時日自然可以恢復(fù)。”說完,她忽然睜開雙眼,目光看向王傾月,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笑意,后者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微微紅了紅,不過隨即轉(zhuǎn)變?nèi)绯!?
自小就跟隨王傾月的丫鬟欣兒,瞥見小姐的樣子,忍不住口無遮攔道:“小姐,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那個家伙?我看他油腔滑調(diào)的,很不靠譜,小姐你可不要被他給迷惑了。”
王傾月聞言,朝欣兒瞪了一眼,抬手作勢要打,小丫鬟趕緊坐到對面青衣女子的身側(cè),摟住她的肩膀,“青一姐姐救命啊,小姐打人啦!”
身著青衣,名叫青一的女子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欣兒肉嘟嘟的小臉兒,“我也覺得你該打!”
身在隊伍中的秦軒,自然不知道王家小姐和胡廣南的兩個徒弟都在談?wù)撟约海c藍(lán)詩懷分開之后,身上銀錢所剩無幾,買不起馬匹,只得步行往回趕,但玉安、天璽兩城之間,相隔著地域最為廣袤的中豫州,不下萬里之遙,僅靠兩條腿,猴年馬月才能回家啊?
秦軒不是沒有想過要不緊不慢悠哉悠哉的負(fù)劍行江湖,只是一來他心中記掛著兄弟,二來自身都難保了,還有什么閑情逸致去多管閑事裝大俠?
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前幾日,他向不少過路的鏢局車隊尋求幫助,想讓他們載自己一段路程,不曾想次次都被拒絕,有些鏢局的首領(lǐng),還將他當(dāng)成了想要劫鏢的江洋大盜,有的甚至抽刀出鞘直指著他,一副你再膽敢上前一步,我就要砍了你的架勢。
不過總算天無絕人之路,讓他遇見了這隊從玉安城返回洛陽的商隊,那位看起來美若天仙的王家小姐,答應(yīng)將他帶到中州洛陽,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傍晚時分,車隊行至一座不大不小的鎮(zhèn)子,在一座看起來還算有些規(guī)模的客棧門口停下。
眾人安置好數(shù)十輛馬車,便紛紛進(jìn)入了這家今晚要入住歇息的“君再來”客棧,秦軒也在其列。他方才也在幫著眾人趕車搬貨,但進(jìn)了屋后,卻沒好意思跟眾人坐在一起蹭飯。
秦軒不著痕跡地找了一張不起眼的位置獨自坐下,當(dāng)金柄刀莊的弟子和王家的家丁們都在那里大聲喧嘩之時,他向店小二招了招手,打算點一碗陽春面隨便兒打發(fā)一下。
然而還沒等店伙計上前,就有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走到秦軒面前,一把將后者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不等秦軒說話,那漢子率先開口道:“咋地,看不起你王大哥啊?你這小子也太不實誠了,走走走,一起喝酒去……”
漢子名叫王三石,是秦軒所乘馬車的車夫,兩人都是自來熟的性子,一路上聊的很是投緣。
王三石看出了秦軒的心思,但王家大業(yè)大,怎么地,你小子害怕幾頓飯就把王家吃窮了?我家小姐會在意你那點兒多出的酒錢?是以看到秦軒扭捏的樣子,王三石就氣不打一出來。
秦軒有些無奈,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