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搞不定,他必須活!”
“好霸道的病人,你是我見過最霸道囂張的病人,這樣的傷,本該跪在我的腳下苦苦哀求。”
要命不疾不徐地回答,暗淡的眸子卻是亮了起來,唇角微微抽搐,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哭。
“得,別擺出一副鬼樣子了,你嚇不倒我。我知道他不會有事,你還是趕快吧。”
見要命如此說話,葉若溪的心微微松了下來,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要命還有閑情逸致和她斗嘴,說風涼話,那就好。
要命唇角繼續(xù)抽搐,這個丫頭的脾氣還真不小,剛剛第三次見面,說話就開始不客氣起來,使喚他如何使喚奴才一般,指手畫腳。敢如此對待他的人,他還一個也沒有見過。
為何?他就偏偏要吃她這一套?
纖瘦骷髏般的十指飛舞,各種器械從旁邊的助手手中不停地遞了過去,葉若溪發(fā)現(xiàn),要命所用的許多醫(yī)療器具,已經有些接近她所如認知的二十一世紀的醫(yī)療器具。
“這些,在東陵國很普通嗎?”
葉若溪在心中畫了一個問號,卻是沒有問出來,只是默默地伸手為要命拭去額頭的汗珠。
良久,康源遠的胸腔被縫合好,上了藥包扎上。
葉若溪小心翼翼地用錦被蓋住康源遠的身體,卻是不敢移動康源遠。
要命神醫(yī)疲憊不堪地半躺在輪椅上,微弱的聲音道“不得移動,七日內每日換藥,回頭你叫人隨我回去拿藥。七日后拆線,丫頭你自己就可以了。拆線后也不可多活動,盡量躺在床上休息?!?
“知道了,有話快說。”
葉若溪不安地望著透出天光的窗欞,今日天色已經大亮,她還不曾回去,有些擔心會暴露身份。
要命神醫(yī)苦笑,這個丫頭真是無禮,他再度說明該注意的事項。
“晚上我會給你送過去的,另外我需要些藥物?!?
要命手一揚,上次送給葉若溪玉牌扔了過去,聲音從門口飄了出來“丫頭,拿著這塊玉牌,想要什么自己到我的醫(yī)館隨意去拿。還有,今夜我想和你賞月長談?!?
“他多久才能恢復健康,生龍活虎地跳起來和過去一樣?”
“服用我的藥,半個月吧?!?
“不送?!?
幾縷秀發(fā)濕漉漉地垂在額頭前,從黑色的套頭面紗中露了出來,在晨光中微微帶著柔和的光澤,令黑衣人的心就是一動。
“女人,你受傷了,跟我走吧。”
黑衣人伸手,墨曈柔和起來,看著葉若溪。
葉若溪鬼使神差的,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如被蠱惑一般,等她反應過來,一只纖纖玉手,已經放在黑衣人的手掌之中。
她苦笑,想用術迷惑黑衣人,不想反被對方所迷惑。也幸好黑衣人對她沒有惡意,否則剛才就可以趁機要了她的命。既然受制于人,她也就沒有反抗,任憑黑衣人拉住她的手,摟住了她的纖腰,帶著她飛向遠處。
“但愿沒有人會去我的院落,錦繡和小云兩個小丫頭可以應付過去!”
葉若溪閉上眼睛,靠在黑衣人的肩頭,有些疲憊,胸口悶痛無力。服用的藥物所釋放的藥力,還沒有能完全地發(fā)揮出來。而剛才為康源遠處理傷口,也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因此她此刻有些朦朧起來。
下意識的直覺,黑衣人不會傷害她,絕不會傷害她。
沒有理由的直覺,卻是靈敏到可怕的程度,從未出過錯。
“不要擔心,一切交給我。”
黑衣人溫熱的呼吸就在葉若溪的耳邊,曖昧而溫暖,竹葉般清芬的味道,令她安心而信賴。不過是一個剛剛見過兩次的人,今日是第三次,她卻是就對眼前這個陌生人,產生了一種無法言喻的信賴。
熱流在體內緩緩地運行,隨著那股熱流的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