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婕妤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像新月的月牙,“皇上要問屈姐姐的事情啦,那奴先回去了~”
才直起腰,建熙帝的手便穿過她腰間,用力地將她回抱。
林婕妤笑嘻嘻地重新跌入建熙帝的懷中,拉扯中半個(gè)香肩的衣帶滑落,她嬌羞地把頭埋進(jìn)建熙帝的臂彎,柔媚推開皇上那只在腰間輕撫的手,卻也沒有再從建熙帝的懷中起身。
林婕妤的輕笑中帶著幾聲求饒的嬌嗔,這景象竟一時(shí)香艷起來。
“讓他進(jìn)來。”建熙帝頭也不抬地對黃崇德說道。
“是。”黃崇德還是像從前一樣答道,他轉(zhuǎn)過身,仿佛什么也沒看見,便親自去外頭帶賈遇春進(jìn)來。
隨著黃崇德的步伐遠(yuǎn)去,林婕妤伸出了手,指尖輕輕在建熙帝的心口上戳了幾下,嘆惋著搖了搖頭,“皇上啊皇上,你又欺負(fù)人~”
建熙帝的目光依然停在眼前的奏折上,只是奏折半天都沒有再翻過一頁。
“朕怎么又欺負(fù)你了。”
林婕妤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她的手指纏繞了幾縷自己的發(fā)絲,將它們編在一起,又拆開,如此反復(fù)。
建熙帝心中柔情涌起,他愛極了林婕妤身上這些沒道理的小動作,愛極了這個(gè)女人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愛極了她一身的媚骨柔情。
倒未必說這樣的尤物有多讓人情難自持,畢竟建熙帝早就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郎。
真正令他著迷的,是林婕妤的身上那種天真的情欲,這種不自知的放肆,正中紅心地?fù)糁辛私ㄎ醯鄣囊Α?
他等了半天,也不見林婕妤要給答案,索性將手里的筆丟在一旁,兩手將林婕妤緊緊挽在懷中。
“朕怎么又欺負(fù)你了。”建熙帝又問了一遍,他把頭埋在林婕妤的頸窩里,聲音暗啞下來,語氣頗兇,“不說,朕現(xiàn)在就治你個(gè)欺君之罪。”
林婕妤又笑起來,“屈姐姐的事,我怎么好在這兒聽呀,皇上……你懂不懂女人心?”
自己的丈夫當(dāng)著另一個(gè)人女人面,說自己的事,哪個(gè)女人心里都不會好受的。
建熙帝不會不明白,但他又旋即嗤笑一聲,“她可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妒婦。”
“貴妃娘娘不是,可我是。”林婕妤眨了眨眼睛,“我的事都只要皇上一個(gè)人知道,要是皇上讓別的妃嬪旁聽,就別怪我吃醋使小性子!”
建熙帝啞然失笑,這種沒規(guī)沒矩的話,大概也只有林婕妤能說得出來了。
“好啊。”建熙帝聞著林婕妤的頭發(fā),“婉兒的事只讓朕一個(gè)人知道,不讓別的什么人旁聽。”
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黃崇德領(lǐng)著賈遇春進(jìn)來了。
皇上還沒開口,賈遇春已經(jīng)跪下了,“參見皇上!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建熙帝有些不快地皺起了眉頭,林婕妤卻笑了起來,把這一幕攪得有些滑稽。
“怎么了?是出什么亂子了?”建熙帝冷聲問道。
賈遇春聲音略略有些顫抖,他伏低了身子,“沒有出亂子,但奴婢沒有辦好差事……沒把住柏氏兄妹的口風(fēng)!”
“他們說什么不該說的話了?”建熙帝略略顰眉。
“奴婢……不知道。”
黃崇德有幾分不解,“你沒有跟在一旁聽著嗎?”
賈遇春連忙答道,“奴婢自是從頭到尾都跟在一旁的,但后來……但后來他們不知道說的是哪里的方言,奴婢竟是一句都沒有聽懂。”
“方言?”建熙帝顯然有些意外,他看向黃崇德,“柏氏一家是哪里人?”
“回陛下,他們是西南蜀州府錢桑人士。”
“蜀州啊。”建熙帝大概想了想蜀州的位置,“怎么跑到京城來了。”
黃崇德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