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被人劫走了,你現在也知道她是霍府的三小姐了?”霍青冷笑,上前一把掐住于謙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若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受死吧!”
于謙嚇得身子癱軟,面無人‘色’,“霍副將饒命,饒命啊!下官也是受人蠱‘惑’啊……”
“你閉嘴,再多說一句,我拔了你的舌頭!”霍青早知此事與霍景平脫不開干系,可是縱使如此,這也是霍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他人來橫‘插’一腳。
霍青來之前,霍雙城特意囑咐過,自從霍景康出征西遼之后,恰逢圣上身體抱恙,各位皇子蠢蠢‘欲’動,如今外界太多雙眼睛正暗中盯著霍府,只盼找個機會能夠控制霍府,可是霍雙城卻不愿摻入這皇位之爭中。若能夠悄悄的解決,自是最好。
于謙嚇得一動不動。
“我問你,三小姐被什么人劫走了?”
“這,這下官也不知啊,他們一來這房中的燈就全滅了,后來下官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于謙聲音發顫,若是真惹火了這位副將,他深知自己會是什么下場。
“真是無用!你這種人活在世上還有什么用,還不如一刀殺了你痛快!”霍青惡狠狠的說完,手上的力道又稍稍加重一些。
“副將饒命!”于謙早上受了刺‘激’,腸胃蠕動越發加劇,這會腹中正翻江倒海,這會被霍青一嚇,屁眼竟失了把守,“噗噗”幾下,室內頓時被一片惡臭籠罩。
“來人,把這個惡心人的東西給我關進大牢,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私’自探視。”霍青嫌棄的將于謙丟在一旁,兩護衛趕忙上前,一左一右將于謙拖進牢房,不偏不倚,恰好關在陸夢箋早上呆過的地方。
霍青四下檢查著這行刑室,各式各樣的刑具讓霍青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你們三人,守住這間屋子。任誰都不準進出,此處怨氣實在太重,只怕這于謙利用這些東西‘逼’出了太多的冤假錯案,實在可惡!”霍青越看越氣憤,甩袖子準備離去,一轉身,拶子旁的一抹青‘色’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粒打磨的極為光滑的青‘玉’珠,上面的紋路很是奇特,霍青將珠子捏在手中,眼中狐疑更盛,他將珠子小心收好,大步走出行刑室,里面的空氣始終彌漫著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也不知陸夢箋她怎么樣了……
霍青將青‘玉’珠‘交’到霍雙城手中,見霍雙城同樣神‘色’凝重,心中越發擔憂。
“將軍,這珠子……”
霍雙城捏著珠子的手輕輕顫抖,他回身,取出一只檀香木盒,哆嗦著用鑰匙打開,盒中擺放著一串羊白‘玉’手鐲,而最中心的位置,則點綴著同樣的一粒青‘玉’珠。
霍雙城寶貝地將手鐲托在手心,仔細比對著兩顆青‘玉’珠,只見不管紋路還是‘花’‘色’,都驚人的相似。
“這!將軍,這串手鐲,您是從哪里得來的?”霍青忍不住開口。
“這串手鐲,是勤勤送我的定情信物,唉,沒想到這竟是我對她最后的念想了……”霍雙城眼眶濕潤,那時候他與勤勤初相遇,她的一顰一笑都美得讓他心神顛倒,那段時光,每每想起,都令他幸福卻有神傷,轉眼,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
霍青不語,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打聽那丫頭的下落了嗎?”霍雙城這才意識到霍青此行的目的,人老了,不僅容易傷‘春’悲秋,連正事都記不住了。
“沒有,唯一的線索,就是這枚珠子。”霍青盯著那枚‘玉’珠,似要將它看穿一般。
“拿著它,去找秦先生看一下吧,秦先生是‘玉’石方面的行家。只是這些年他一向深居簡出,連老夫也請不動他了,你還是親自去一趟吧。”霍雙城將青‘玉’珠小心‘交’到霍青手中,又把那串手鐲仔細放回檀香木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