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稱為國舅的千金尋一門親事之故,是以,今日早朝上的國舅也略顯忌諱,整個人在朝堂上的表現也極為難得的有些安分。
展文翼照舊稟報科舉的進度,一切安穩,并無所憂。
思涵點了頭,待得早朝完畢之際,思涵剛下得鳳榻,國舅眉頭一蹙,突然間扯聲而問:“長公主,昨日微臣本要去淑妃寢殿拜訪,奈何卻被精衛攔在淑妃殿外的那條小道上,這可是長公主吩咐的?”
思涵駐足,轉眸朝他望來,“不知,國舅覲見淑妃,是為何事?”
國舅極為難得的有些心虛,眼珠子轉了轉,并未言話。
思涵淡漠無波的道:“淑妃近來在宮中吃在念佛,虔誠隱居,不便人打擾。本宮不過是好心,才在淑妃殿外差人設防,以免有人擾淑妃清修。再者,倘若國舅要因本宮對你府中千金賜婚之事而勞煩淑妃拿主意,又或是,有心讓淑妃牽線搭橋,讓你那千金再與皇上續上舊緣的話,本宮,也不介意好生徹查,看看你那千金,有無……入主后宮的本事。”
大抵是未曾料到思涵會突然說得這般直白,國舅臉色頓時一變,連帶目光都跟著猝不及防的顫了幾顫。
周遭朝臣,也紛紛面色震驚,驚顫的目光也不住的在思涵與國舅身上掃視,鴉雀無聲。
待得片刻,國舅才垂眸下來,惱道:“長公主這是何話!可是在有意中傷微臣?微臣的蘇兒與皇上僅是玩兒伴,雖青梅竹馬,但微臣的蘇兒,也未有入主后宮之意。”
思涵淡漠幽遠的道:“未有入主后宮之意便成。畢竟,皇上雖為九五之尊,但卻年歲尚幼,倘若此際便有人敢打皇上的主意,便也自然得先過本宮這關,可是?”
國舅滿目復雜,面上的惱怒之意也有些掩飾不住,但卻并未言話。
思涵冷掃他一眼,興致缺缺,再度低沉而道:“有些話,挑開來說自然不好聽。這東陵宮中,自有本宮把關,是以,也望國舅好自為之,莫要行出格之事。”
這話一落,不再觀國師惱怒至極的反應,僅是稍稍抬腳,緩緩朝前。
出得勤政殿后,身后,展文翼極為難得的不曾跟來。
在前往御書房的路上,思涵再行差人打探幼帝之事,得知的,則是幼帝今早餓極,吃了兩碗米粥,以及整整一盤糕點。
思涵眼角微挑,心底也逐漸釋然半許,待入得御書房后,便開始加緊批閱奏折。
待得正午之際,單忠澤來報,言道精衛已從道行山歸來,帶回的尸香花,也已在長信宮中安置妥當。
思涵淡漠點頭,隨即放了墨筆,回得鳳棲宮用膳。
膳食剛過,烈日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