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跳動,也越發激烈起伏,心思婉轉搖曳中,正待思忖著是否要睜眼起身欲安義侯全然攤牌,卻也正這時,那不遠處的安義侯頓時一怒,“沒用的廢物!滾開!”
這話一落,兩名侍奴頓時不敢在風瑤面前多呆,當即松了風瑤的手小跑離開。
安義侯陰沉著臉,當即從矮桌旁起身,隨即親自踏步朝風瑤而來,待蹲在風瑤矮桌前時,他那繭子厚重的手,正要粗獷無禮的捉上風瑤的手。
此番距離微近,風瑤甚至能清楚聞到安義侯身上的酒味,她極為仔細的側耳而聽,待得安義侯的手即將觸上她的手,她渾身緊繃,也正要全然乍醒的與安義侯翻牌,不料正這時,那不遠處的殿門,竟陡然被人推開。
瞬時,只聞殿門轟隆一聲,響聲極大,在場之人也紛紛猝不及防的震得不輕。
安義侯那即將觸上風瑤的手當即縮回,目光循聲一望,便見那殿門之處,頓時有幾人從殿門處逆光而來。
他瞳孔陡然一縮,面色也沉了下來。
這殿外,有他的精衛看守,不得任何人進來,而今倒好,他這殿門竟被人一腳踢開,更還有人如此大搖大擺的入殿而來,如此,他那些守在殿外的精衛,都被這入殿而來的幾人控制或是滅了? 而待那幾人走近,逆光逐漸消散,才見那當前一人,滿身錦袍,整個人清風溫潤,但那雙似笑非笑的眼,雖看似柔和,但卻無端深沉,仿佛那朝他落來的目光,卷滿了戲謔與藍色,莫名之中,也給他一種極是威脅危險之意。
安義侯滿身得瑟傲然之氣,頓時被猝不及防的擊潰開來。
他瞳孔驟然一縮,面色也清冷了下來,隨即緩緩站直了身子,目光緊蹙的朝那迎面而來的錦袍男子望著,挑著嗓子道:“究竟是什么風,竟將東臨公子給吹來了?”
樓蘭雖稱得上是草原上的雄鷹,但偏偏要受鄰國大英的欺壓。雖說樓蘭之人皆驍勇善戰,滿身渾厚豪情,奈何在大英那些看似文弱病歪之人面前,卻不容易撈到好處。畢竟,大英玄術了得,大英之人的武功更也深不可測,若是一旦招惹上大英之人,那自然是麻煩纏身,丟棄不得。
只是今兒他倒是奇了,自打入得這楚地,他樓蘭與大英之人也是相安無事,全然井水不犯河水,怎突然之間,這大英的大家公子東臨蒼,竟不請自來了?
“聞說安義侯這里有酒,是以,在下過來討上兩杯。”比起安義侯的戒備緊張,東臨蒼倒是滿身閑散,連脫口的嗓音,也是淡然隨意,卷著幾許朗然溫厚之感償。
大英美酒比比皆是,這東臨蒼又乃大家公子,尋常飲過的好酒自是數不勝數,又豈能當真看上他這樓蘭攜來的酒水?
安義侯全然不信他這話,如臨大敵,正要言話,不料東臨蒼竟轉眸朝一旁桌上的風瑤望去,隨即‘咦’了一聲,當即又道:“原來東陵長公主也在這里。”
安義侯暗叫一聲不好,不待那東臨蒼走近,他頓時彎身下來將風瑤矮桌上的文書迅速收于寬袖中,待再度抬起頭來,卻見東臨蒼已站定在了他面前,笑意柔和的望他,“安義侯方才那般緊張,究竟在袖中藏的什么?”
文書這玩意兒豈能讓這東臨蒼瞧見。若是不然,此事一旦宣泄而出,自也是牽涉極大,對他樓蘭一國的威儀與信譽有所妨害,再加上此際也分不清這東臨蒼究竟是友還是敵,如此,這與東陵結盟的文書之事,他自然也不會對著東臨蒼透露半分。
“不過是隨意的奏折罷了,方才落在了這東陵長公主矮桌上了。”安義侯默了片刻,慢騰騰的出了聲。
這話一落,也不待東臨蒼言話,他瞳孔一縮,薄唇再啟,當即轉移了話題,“難得東臨公子竟會看上樓蘭的酒水,甚至還不惜屈尊降貴的親自過來,本侯這里,倒也是蓬蓽生輝。望東臨公子稍等,本侯這便差人為你準備兩壇子樓蘭烈酒,再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