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東臨蒼又豈會聯系不上那廝?
或許,這東臨蒼對她顏思涵終是心有戒備,是以不愿說實話,又或許,藍燁煜早已對這東臨蒼打了招呼,不讓他在她面前多言。
思緒至此,思涵蒼茫的勾‘唇’一笑,片刻之際,才平寂幽遠的道:“本還想讓東臨公子對藍燁煜帶句要緊話,但既是東臨公子也聯系不上他,便作罷就是。”
東臨蒼神‘色’微動,柔和而笑,“不知,長公主‘欲’讓在下為你替大周皇帝帶什么要緊之言?莫不是,長公主有其余之事‘欲’知會他?”
思涵淡道:“那幾句話是否要緊,此際倒也無任何意義了。既是聯系不上他,一切皆不過是空談罷了。”
“雖是聯系不上,但有些事壓在心里終還是不妥,不若,長公主與在下說說,便是在下幫不上什么忙,但也可用心聆聽,至少能在‘精’神上替長公主分擔些憂慮。”
他再度溫潤平和的道了話,且這話之意,頗有幾許刨根問底之感。
思涵終是轉頭朝他望來,深黑的目光靜靜鎖他,“東臨公子該是聯系得上藍燁煜的吧?”
這話雖是問句,但語氣中‘交’織著的硬實與篤定之意則是彰顯得淋漓盡致。東臨蒼溫潤而笑,面‘色’并無任何異常,薄‘唇’一啟,仍舊是道:“長公主許是當真誤會了,在下,的確聯系不上大周皇上。”
他依舊是這話,也依舊是不愿承認,縱是思涵明明從他先前的語氣中全然篤定他是聯系得上藍燁煜,但此際再度聞得他這話,心底所有的一切,終還是全然化作了無奈。
東臨蒼既是有心做戲,她若要拆穿,自然也是拆不穿的。
終還是能力淺薄,難以主宰命運。是以事到如今,她唯有接受一切,再不耿耿于懷。
“也罷。”她沉默片刻,嘆息一聲。說著,瞳孔稍稍從東臨蒼身上挪開,繼續道:“我不過是想提醒他幾句注意安全罷了,且他軍中出了細作,他若忙忘了,不緊急將細作找出,日后定后患無窮。”
這話一落,目光微微垂下,再無心言話。
東臨蒼瞳孔微微深沉半許,視線也在思涵身上仔細掃視幾眼,隨即才薄‘唇’一啟,平緩而道:“本以為大周皇帝對長公主情深義重,肆意的膠著黏著,卻不知長公主對大周皇上,也是心系得緊。遙想他大周皇上戎馬一生,算計一生,此生走得太過起伏與猙獰,如今卻能遇見長公主這般真正心系他的‘女’子,也算是他不虛這人生一行了。”說著,嗓音也極為難得的幽遠半許,繼續道:“長公主且放心,你與他皆是大富大貴之人。且你與他都是經歷過幾番生死之人,既是如此,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與大周皇上,最后定能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