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也的確是想賞他點甜頭,留他點念想。我不過是想讓江云南知曉,我東臨蒼能傷他,自然也能善待他,只要他行事不太出格,我對他,絕不會虧待。”
是嗎?
思涵面色微微一變,一時之間,并不言話。
待得再度沉默片刻,她才稍稍壓下這等話題,話鋒一轉,只道:“不知,你所謂的江云南有用,是如何有用之法?”
在她眼里,江云南武功不弱,是以也只能護她在側,多個人手辦事罷了。但這東臨蒼的府內人才濟濟,高手如云,這人何來還會用得著江云南的地方?
正待思量,東臨蒼也不打算隱瞞,勾唇一笑,慢悠悠的繼續道:“我東臨府上下,大多都為剛毅的精衛亦或是無神無情的藥人,倒無江云南那般柔媚風骨的男人。”
思涵瞳孔一縮,思緒翻騰。
東臨蒼則稍稍噎住后話,目光徑直對上思涵的眼,溫聲道:“瑤兒初來國都,自是不知一些有關大英皇族的秘聞呢。說來,別看我大英太上皇往年英俊瀟灑,雄風不淺,但太上皇有年受了刺激,從此之后,對女人便極是避諱抵觸呢,便是當今太后,也歷來與太上皇貌合神離,不過是太上皇養在身邊的配戲以及傳宗接代的東西罷了。”
“大英太上皇與太后貌合神離,與江云南有何關系?”
眼見他再度興味盎然的停頓,思涵忍不住直白而問。
東臨蒼繼續道:“怎會無關。我話已至此,難道瑤兒還未想通?太上皇當年受得情傷,是以便對女人再無心意,反倒是性情全然扭曲,不愿多加接觸其余女人,但又氣血方剛,有些事情愛火欲之事,自然是需要,是以啊,既是排斥女人,那便,與男人歡好便是。”
說著,眼見思涵面色抑制不住的展露震撼,他勾唇而笑,繼續道:“大英皇族秘聞,歷來不曾外傳,此事,我也是往日年少之際經常入宮尋百里堇年玩鬧才偶然得知。后再暗自差人打探,才知大英皇帝后些年一直離不開男寵,卻又無奈所尋男寵皆非柔媚聰慧,是以,他宮里的那些男寵,何能,有江云南那等媚骨天成,勾人風情之姿。”
這話入耳,思涵滿心起伏,也算是終于明白過來了。
“你所謂的留江云南有用,是想將江云南送給大英太上皇?”她沉默片刻,陰沉沉的問。
東臨蒼慢悠悠的笑,“瑤兒這回倒是聰明了。”
“不可。”不待他尾音全然落下,思涵便低沉沉的出了聲。
江云南終歸不是她麾下之人,不過是自愿隨她來大英的罷了,再者,江云南當日舉劍容傾有功,用血穩住幼帝蠱毒有功,就憑這兩點,她便不可隨意將江云南往火坑里推。
那大英太上皇既是喜歡男寵,想來帝王之家威儀傲慢,對待男寵自然也會下得狠手,是以,如江云南那般柔媚之人,何能承受得住?更何況,江云南流落風塵已是多年,早已是厭了惡了風塵之事,前些日子才好不容易逃離風塵,脫離容傾掌心,如今他不過是隨她來一趟大英,她便要再度將他推入火坑?
且此番全然可肯定的是,那大英太上皇定是比容傾狠厲,江云南一旦落入大英太上皇手里,豈有活頭。
思緒至此,面上不曾掩飾的染出了幾許堅決。
東臨蒼似也不詫,仿佛全然料到她會如此反應,他那雙漆黑悠然的瞳孔僅是靜靜將思涵掃望,待得片刻之后,才慢騰騰的問:“瑤兒這是要心軟了?”說著,不待思涵回話,他便稍稍斂住面上的悠然之色,又順勢正了正身形,繼續道:“瑤兒身為東陵長公主,何來也會感情用事?且此番危難當頭,瑤兒想著的自該是如何幫藍燁煜將這場仗打贏,且既要打贏仗,人員兵力的犧牲,自是不可避免……”
不待東臨蒼后話道出,思涵便出生打斷,“東臨公子不必再拐著玩兒的相勸。”
東臨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