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我聞之羞愧,何來不停笛。”他笑盈盈的回了話,說著,便把玩兒了一番手中玉笛,繼續道:“瑤兒倒是眼尖,不過一眼,便覺這玉笛啊,藍燁煜似也有一只。能賭物便想人,看來瑤兒近些日子,著實對那藍燁煜想念得緊。”
略是調侃的嗓音入得耳里,并非正派,思涵眉頭微蹙,繼續道:“是否想念,倒也與東臨公子無關。本宮今兒倒想問問,東臨公子今夜,何來要趁風聲鶴唳之際吹笛?難道,東臨公子心情不善?”
他慢騰騰的搖頭,嘆息一聲,略是無奈的道:“有人欲讓我心情不善,我自是心情不善。方才在這閣樓之上,本還有興立鶴唳風聲中安穩夜讀,修養身性,不料驟風不曾將燈籠刮走,倒將一只大鷹刮了來。”
“大鷹?”思涵猝不及防一怔,饒是再怎么有心理準備,也未料東臨蒼脫口之言便是這話。
“是啊,大鷹。毛羽噌亮,哼,好家伙,平白長了那么大雙翅膀,竟還斗不過驟風,還被驟風吹得摔在了閣樓上,倒是無用得緊呢。且瑤兒也不知,我手中這玉笛啊,便是從那廢物的腳上取下的,這笛子通體透明,質地極好,本也是極好的上乘之笛,竟被人系在大鷹的腿腳,你說,是不是有人腦袋發熱,暴殄天物?”
這話入耳,思涵面色陡然一變,當即將他手中的玉笛抽過來,仔細打量。
則是片刻,她滿目深沉的朝東臨蒼凝來,“黑鷹呢?”
“昏了?!?
“昏了?”
思涵瞳色一緊。
東臨蒼慢騰騰的點頭,“這么大的風,那黑鷹撞暈也是正常嘛。此際正被葉航照看著,就不醒用肉喚不醒它?!?
“黑鷹此際何處,本宮要去看看?!辈淮惨袈湎?,思涵便低沉出聲。
東臨蒼嘆息一聲,深眼凝她,卻是突然不說話了,待得思涵正要踏步自行入得閣樓屏風書柜之后尋視,東臨蒼則一把拉住了她袖袍,壓低了嗓音道:“黑鷹腿腳有箭傷!”
思涵驀地收勢,滿目起伏。
東臨蒼繼續道:“瑤兒你越是著急黑鷹,便越是容易引人猜忌。待葉航將黑鷹弄醒,便會即刻送它走,裝作是黑鷹自行誤闖東臨府邸,并無特殊。是以,探望黑鷹,瑤兒便莫要去了,那東西歷來被那小子調教得厲害,何來被這么點小傷便要了命。我還是以為,瑤兒此際最該關心的,是你手中這玉笛。”
思涵靜立在原地,兀自沉默。
東臨蒼那壓低了的嗓音繼續輕飄而來,“風聲鶴唳,倒也適合聊話,畢竟啊,外人便是有千里之耳,倒也不易在風聲中聽清旁人之話呢。呵,我今夜鏗鏘一曲,雖是擾人,但若不擾人,何來能故意讓某人察覺我心有慌亂,何來能引瑤兒親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