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皆不是,而是大英朝堂之上的反派一黨,開始趁機(jī)興風(fēng)造反了?
層層密布的霧氣,雖是遮擋了殺伐場面,但越來越濃的血腥味道,無疑在大肆提醒著血流成河的猙獰場面。
思涵靜立在原地,突然之間,只覺手腳越發(fā)而涼,待得再度沉默片刻,終還是再度壓下心緒,繼續(xù)往前。
大霧遮擋,看不清太多,再加之對這大英宮中極不熟悉,是以自然得找人領(lǐng)路。只是不知為何,此番一路行來,卻不曾遇見一名宮奴,正待心底略微無奈之際,前方不遠(yuǎn),突然有驚慌追逐之聲響起,她面色微變,耳稍稍聽了一下,足下越發(fā)而快,驀地朝前方行去,卻待終于靠近,便隱約見得四五名禁軍正朝一名男子追趕。
那男子衣著不俗,但墨發(fā)卻是全然跑得凌亂,整個人驚慌失措,跌跌撞撞的慘呼大跑,左躲右避,他身材極為細(xì)瘦,躲閃之間似也略微透露出了幾許武功,奈何即便如此,他武功并非深厚,整個人也因太過驚恐無措而難以使出太多招數(shù),他意在慌不擇路的逃跑,拼了命的跑動,奈何片刻之后,便被已然靠近的禁軍自后背劃了一劍。
“啊!”
剎那,他慘然悶哼,整個人身形不穩(wěn),跌倒在地。
他身后的幾名禁軍見狀,頓時快步朝他靠近,手中明晃晃的長劍驀地朝朝那人刺去,瞬時,思涵瞳孔一縮,下意識抬手而動,凜冽的掌風(fēng)陡然震出,頓時將那幾名站定的禁軍剎那震倒。
禁軍們皆是猝不及防倒地,因著思涵掌風(fēng)渾厚,他們皆覺渾身劇痛難忍,呼吸不暢,渾身骨頭也因撞擊地面而如散架般疼痛,而待下意識努力的抬眸一望,便見薄霧之中,思涵緩步而來,滿身清冷。他們著實(shí)不知思涵究竟是何人物,本要出聲呵斥,奈何渾身大痛,一言難發(fā)。
那被追殺的男子早已被面前的場景嚇呆,縱是后背中劍,但似也不知疼痛一般,僅是瑟瑟發(fā)抖的朝思涵盯著,儼然是驚恐之下將思涵當(dāng)做了殺人狂魔,眼見思涵越發(fā)朝他走近,他驚得在地面蜷縮抱頭,嘴里顫抖斷續(xù)的道:“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
他重復(fù)不斷的說出這話,思涵神色微動,并未言話。待得徹底站定在那人面前,思涵才抬眸朝那幾名禁軍望去,淡道:“你們因何而殺他?”
直覺之下,只覺這番殺伐,定暗藏玄機(jī)。再加之拜月殿外所謂的援軍與在場禁軍相殺,是以,重重疑慮之下,自然也莫名覺得面前這場刺殺自然也與拜月殿外的廝殺有關(guān)。
只是這話一出,在場禁軍臉色發(fā)白,渾身發(fā)痛,卻是無人回話。
思涵慢條斯理的抬了手,修長的指尖懶散緩慢的理著袖袍的褶皺,漫不經(jīng)心的再道:“怎么,不愿說?本宮向來最是不喜藐視本宮之人,你們?nèi)舨徽f話,本宮脾氣一來,便要斷你們腦袋了呢。”這話一落,理著袖袍的手指微微放下,足下也緩緩而動,慢騰騰的要朝他們行去。
她如此動作,無疑令在場幾名禁軍心頭發(fā)緊,滿身震顫,待得思涵越發(fā)走近,禁軍們便將她面上淡漠無波的殺氣與凌人之色越發(fā)的瞧得清楚,心頭也越是緊張畏懼,隨即片刻,其中一名求生欲極強(qiáng)的禁軍終是強(qiáng)行忍住了滿身的疼痛,驚惶嘶啞的努力出聲,“姑,姑娘饒命,是,是皇上下令誅殺他們的,不關(guān)我們的事,是皇上下令的。”
百里堇年下的令?
思涵神色微動,足下也稍稍而停,陰沉淡漠的道:“皇上為何要下令誅殺他?”難不成,那被追殺的男子,得罪了百里堇年?
正待思量,那禁軍再度緊著嗓子道:“姑,姑娘,這點(diǎn)我的確不知的。我只是知曉,今夜皇后宮外,皇上召我們斬殺在場的所有朝臣與親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罷了,望姑娘饒命,饒命。”
這話入耳,若說心頭不震撼,自是不可能的。
她終究是不曾料到,如百里堇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