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她們住過的房里查看。
多年王城昭武校衛的查案經驗告訴他,青玄很可能遇到了危險,這兩個女子很明顯是匆匆離去,房中尚有很多私人物品沒有帶走。
他根據小二提供的線索,初步判斷青玄的獨自離開可能跟一個意外中毒而死的婦人有關 ,而后他又從房中遺留的物品和線索,大致推斷出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他依照沿途遺留下的線索匆匆追去渡口,卻只在江中發現了一個男人的尸體,他趕去南安城縣衙報了案,從而得知死的是一名船夫,岸邊有目擊者稱,他之前似乎是搭載過兩名女子。
沈長歌判斷那兩名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青玄和月如意。
之后他沿途一路追到風林渡時,剛好看到有一群人正對著江中指指點點,他轉頭看了一眼,赫然發現似乎是一個人漂浮在江中。
渡口圍觀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
“怕又是一個被水鬼索了命的?!?
“死不瞑目呀,尸體一直在江上漂著?!?
“也不知是男是女?”
沈長歌見大家只是議論,卻始終沒人將尸體拉上岸,于是就脫掉靴子和外袍,正準備跳入冰冷的江水中。
有一個年長的大叔見此連忙拉住他,道:“公子,此處水流湍急,且常年有水鬼出沒,公子莫要因此丟了性命?!?
沈長歌淡淡一笑,朝大叔拱了拱手道:“水鬼之說,怪力亂神而已,這人既已不幸殞命于此,我們有緣見到,合該讓她入土為安才是?!?
而后沈長歌就跳入江中,他費勁氣力才終于將人拉上岸邊,才發現竟是一名女子,此刻她衣不蔽體,身上到處可見各種傷痕,雙手被綁在一根浮木之上,似乎綁的極緊,手上的皮膚已然發黑,一頭長發將面目遮了個嚴嚴實實。
沈長歌初步判斷這似乎是個慘遭虐殺的可憐女子。
渡口周圍的百姓越聚越多,大多數人都盯著女子裸露的身體看個不停,還有人說著一些污言穢語,沈長歌不覺有些嘆息,也不顧自己此刻渾身已然濕透,正凍的瑟瑟發抖, 還是用自己唯一的外袍將女子整個掩住,而后就準備去就近縣衙報案。
他剛走出不到十步,剛剛那名大叔,突然大聲叫道:“公子,這人還沒死,還有氣。”
原來是有好色的男子見沈長歌已走,連忙掀開外袍,想過過眼癮,卻發現這女子似乎動了一下。
沈長歌又折回渡口,再次仔細檢查,他一點一點撥開女子覆在臉上的亂發,震驚發現這女子竟是她日夜尋找的青玄,他先是狂喜,緊直接又心如刀割。
他將她抱到最近的客棧,請了南安最好的大夫給她醫治,幸好她只是在江中泡的太久,血流不暢導致才一直昏迷不醒,此刻除了雙手被綁的太緊,傷情嚴重外,并無性命之憂。
他總算安心, 送走大夫后,望著此刻蒼白憔悴的青玄,他心疼不已,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葉護的妻子,他何至于不敢承認自己對她的感情。
可如今葉護卻為了元霜已拋棄了她,就算她真的如葉護所說與蘇長風有了什么,他也一定相信,她是被迫的,她一個弱質女子,在相思門那種地方如何能自保。
他只會覺得是因為他們的無能,沒能早點救出她,平白讓她遭了這么多苦難,他也只會因此更加心疼她,愛惜她。
他在心中默念:“葉護 ,是你要休了她的,你以后千萬不要后悔!”
青玄昏迷了三天三夜始終未醒,他在她床邊也擔憂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日,她請來負責近身照顧青玄的大姐見他太辛苦,勸他先去休息,并一再保證青玄一醒就立即通知他,他才忐忑不安的回隔壁房間準備小憩片刻。
他剛走不久,青玄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水,水……”她口中喃喃。
照顧她的大姐頓時驚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