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葉護正在自己的后將軍營帳內,翻看沈長歌近期所畫的行軍布防圖,受益匪淺,故而準備臨摹一番。
此時門口士兵通報“沈將軍到!”
葉護不以為意,繼續臨摹,他與長歌之間何須通報。只見沈長歌應聲進入,滿臉凝重“葉兄,青州出事了!”
“什么事?”葉護停下手中的筆。
“青州瘟疫橫生,漸有向周邊擴散之勢,王君已下令封城,凡偷跑出城者,格殺勿論!”
“怎么會,半月前我才收到青玄家書,說是家中一切安好,讓我好生打仗,勿以家中為念。”葉護急道。
“此次瘟疫來勢洶洶,傳染極強,初始之時,病狀并不明顯,所以并未引起重視,待爆發之時,已然無法控制,不過王君已派了多名太醫前去青州支援,或許會有好轉也未為可知!”長歌解釋道。
聞言葉護徑直向帳外走去,長歌見狀忙隨后追趕。直到大將軍沈赫帳外,葉護不待門口衛兵通傳,便拉沈長歌一同進入,待葉護向沈赫稟明來意,沈赫勃然大怒道。
“你已知青州爆發瘟疫,且漸有擴散之勢,王君既已下令封城,你身為北臨將領此刻卻來請假休沐歸鄉,簡直愚蠢至極!”
“大將軍,葉護自從3年前進入軍營,從未歸家,此刻家鄉遭逢瘟疫,我實在擔心家中老母,妻子,請將軍成全!”葉護悵然若泣。
沈赫似有動容,思索道“我與那時任青州州牧的方之敬頗有些交情,此刻我便修書一封給他,讓他務必留意你母親妻子,除此之外,休要再提。你身為軍中守將卻枉顧王命,自去掌邢堂領20軍棍,退下!”沈赫一朝施令,絕不容置疑。
沈長歌見葉護似還想再秉,深知父親脾性的他,連忙將葉護拉住,躬身告退!
行至帳外才將葉護放開仔細寬慰道“大將軍所言有理,青州已然封城,此刻你就是回去,也進不了城,況且你又并非醫師,此時回去無濟于事,我會讓父親打聽青玄和你母親的消息,盡快告知你!”
葉護此刻也漸已冷靜下來心想,青玄本就是個醫女,醫術高超,自保當無虞,母親與她在一起也當會更安全些,自己剛才此舉確實魯莽沖動了些,于是便向長歌點了點頭。
當夜葉護在掌邢堂被結結實實打了20軍棍,此后半月下不了床,衣食住行全靠至交好友沈長歌照顧,沈長歌為此苦不堪言,卻也無可奈何,只因葉護那一句,摯友之間本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翌日,青州州牧府,州牧方之敬大怒,朝一青袍男人大吼道“葉青云,本官請你來是幫本官做事的,不是讓你事事戲耍本官,你若不能替本官分憂,趁早滾出青州。”
只見那被罵的男子,身高7尺有余,約莫30出頭,偏瘦,身著一襲淡青長袍,外罩一件乳白色對襟襖,腳蹬皮靴,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成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一派風流之韻。
只見他對頂頭上司方之敬的怒火絲毫不以為意,似已司空見慣,此刻他靠坐于圈凳之上,高蹺二郎腿,緩緩說道“下官怎敢戲耍大人,回想當初您初任雍城太守,那東夷王就背信棄義兵臨城下,就連鎮南王那號英雄人物都戰死于城樓之下,只有您韜光養晦,關閉城門,只守不攻,任憑那東夷各路將領輪番將您罵個狗血淋頭,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您始終充耳不聞,緊閉城門,直等到沈赫將軍來救。
當時下官就對您佩服的五體投地,如今你剛到青州上任,這青州就爆發瘟疫,下官看來,這定是上天對您的又一次考驗,您不妨發揮您臉皮厚的特長,再去那獵戶村走一趟,或許這次那個藥谷唯一在生的傳人——青玄醫仙就肯跟你回城救人呢?”
“滾!”方之敬氣極!
“下官告退,明日定在州府門口靜待大人佳音!”葉青云躬身假裝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