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葉護和沈長歌稍事休整后,便忙一起向青玄所在的茶樓奔去。
此刻茶樓中眾人正向外一窩蜂的擁出,而外面看熱鬧的人群卻將茶樓外圍的水泄不通。其間隱有婦孺的哭喊聲,但很快就被周遭的嘈雜聲掩蓋,有幾名身著府衙制服的衙役正在竭力維持秩序然而似乎收效甚微。
葉護和沈長歌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卻都是一緊,青玄不會出事了吧?忙向茶樓內擠去,門口的衙役見如此混亂情形還有人想擠進來添亂,于是大呵一聲“退后,退后,衙門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離去。”說完與同伴各手執一柄長刀,雙雙交叉擋住茶樓正中。
葉護見狀,急不可耐,轉向人群中一一望去,并始終未見青玄的身影。
沈長歌見狀上前一步,拿出身上令牌給門口衙役看了一下,而后低語了幾句。
那兩個衙役頓時大為吃驚,忙雙膝著地,雙手交疊拜道“不知沈將軍在此,卑職雍州巡捕馬兆,張卓拜見沈將軍!”
此時圍觀人群見剛才還囂張跋扈的衙差,此刻竟向老鼠見了貓一般跪在地上,便全都好奇的向沈長歌望去,這一望,霎時便爆發了各種贊嘆之聲。
“這人如此年輕俊美竟是個將軍!”
“沈將軍,難道是沈赫大將軍的長子沈長歌?”
“他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啊!”
“他旁邊那個男子也是個將軍嗎?看起來更加氣宇軒昂呀!”
立刻便有女子花癡道。
沈長歌一陣無語,心中暗道,這兩個衙役真是不分場合,如此虛禮,便瞪著二人說道“還不快快起身,疏散人群!”
馬兆和張卓聞言忙立即起身,連連稱是,但再看向更加亂糟糟人群,頓時又亂了方寸,沈長歌見狀嘆道“這些衙役平日里尸位素餐,一點點突發狀況都如此不知所措,真是愧對朝廷奉養。”
轉而無奈立于正中 ,面向越來越來擁過來人群大聲說道“府衙辦案,刻意破壞現場者按同罪論處,無關人員請速速退去,膽敢再圍過來影響辦案者一律抓進雍州府衙獄問話。”說完就雙手持劍面向人群,目光銳利。
身邊的葉護也適時將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站在沈長歌下首位置,怒視這群只顧看熱鬧的民眾,心中惱怒不已!
將軍一怒,萬軍驚心,更何況只是一群無聊的看客,人群便連忙都做鳥獸散開,被堵在里面的茶樓中人此刻也得以一窩蜂涌出,不消片刻,剛剛還被圍的里三層外三層茶樓,已然恢復平靜。
馬兆和張卓見狀佩服不已,這將軍就是將軍,身上那股肅殺之氣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正欲拍個馬屁,卻見沈長歌向他們問道“雍州巡捕房新任捕頭楊易何在?”
“在,在,頭兒如今正在里間和仵作驗尸。”張卓率先反應過來,急忙答到。
“出了命案!”葉護和沈長歌聞言心下大驚,他們剛剛已然將散去的人群仔細查看,并未見青玄身影。
“死者是男是女?”兩人再次同時問道,都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回將軍,是個江湖男人,約莫30歲,是被人一劍穿破了喉嚨!”這次馬兆搶先答道。
兩人聞言都長噓一口氣。
“何人在外喧嘩?”雍州府巡捕房捕頭楊易,聽見外面剛剛還吵嚷不止的人群突然安靜,故而出來查看,正好聽見葉護和沈長歌的質問,心中驚詫,何人膽敢打聽衙門辦案?
剛一走出,正對上沈長歌的眼睛,頓時大喜過望“長歌!”
葉護驚奇的看向來人,這人身高八尺,體格健壯,皮膚黝黑,張眉怒目,威風凜凜!
楊易此時卻自知失言,忙重新抱拳行禮道“沈將軍!”
沈長歌重見故友不禁爽朗一笑,抱拳以故友身份回禮道“得知楊兄新官上任,還未來的及拜會,楊兄一切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