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濯的馬停下了。
兩個人穿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戰甲,唯一不同的是蘇瑾瑤所戴的護面上,花了一朵藍色的曼陀羅花,而滄千濯的面具是素的,沒有任何的紋飾。
“你終于肯露面了,究竟什么意思?說吧。”蘇瑾瑤的視線從面具后面透過去,顯得冷靜又睿智。
而此時的面對而立,更是讓蘇瑾瑤覺得自己的直覺沒有錯,滄千濯不是騙了她,而是有話要說。
可明明看出了他的心意,偏偏這個家伙一直不開口。就那么靜默而立,一雙眼睛從面具后面看過來,與蘇瑾瑤的視線緊緊對視。
“說話啊。”蘇瑾瑤急了,把手里的短劍舉了起來。短劍鋒芒閃爍,寒氣如霜,直指二皇子。
忽然,二皇子的手臂抬起來,然后把手指放在唇邊就打了個呼哨。那哨聲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普普通通的口哨而已。
但蘇瑾瑤坐下的戰馬突然打了個響鼻,在蘇瑾瑤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直朝著二皇子沖了過去。
等到蘇瑾瑤發覺二皇子是在叫馬,從而把自己也馱過去的時候,再想要從馬背上跳開已經晚了。
二皇子突然間從馬鞍上扯下一條長鞭,鞭梢如靈蛇一般朝蘇瑾瑤卷了過來。
蘇瑾瑤只覺得腰間一緊,shēn子一輕,準備跳開馬背的shēn子被二皇子用鞭子直接扯了過去,跌進了他的懷里。
“有話,回去再說。”二皇子的面具壓下來,湊近蘇瑾瑤的耳邊,輕聲說著。
說完,他把蘇瑾瑤往馬背上一放,左手緊按住,右手掛上鞭子一提韁繩,調轉馬頭就往回跑。
這是……自己被俘虜了嗎?蘇瑾瑤懵了一下,繼而是使勁兒的掙扎。
可二皇子按住她后背的手很用力,她又是被橫著壓在馬鞍上,所以每次掙扎都會硌的肚腹生疼。再一顛簸就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更是顛的腸子打結,胃部抽筋,馬上就要吐了。
蘇瑾瑤不再掙扎,卻沒有放棄抵抗。吼道:“咳咳,放開。”
“聽話,跟我回去吃飯。”二皇子出其不意的說了這么一句,把蘇瑾瑤給說楞了。
shēn后那一隊原本呈包圍之勢的青梵士兵馬上又散開,恢復到了原本的埋伏狀態。
蘇瑾瑤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古學斌會何時到來,闖陣又能否成功?蘇瑾瑤直接被帶回了青梵人的營地。蘇瑾瑤上一次是趁夜來這里的,所以黑暗中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如今大半天的看過去,就見青梵人搭建的帳篷很有特色,不是蒙古包樣式的圓頂,而是塔形的雙層復頂。看起來更具異族特色,也更為精致。
而且蘇瑾瑤也第一次看清了青梵人的軍旗,果然是一朵藍色的妖冶曼陀羅,帶著腥紅色的花蕊,與她面具上的花紋一模樣。
二皇子滄千濯將蘇瑾瑤帶回來,并沒有人加以阻攔,也沒有人上前詢問。只有青梵的士兵把木制的大門打開,讓二皇子長驅直入。
蘇瑾瑤還注意到,二皇子是帶著她一路向里走的。一蘇瑾瑤這些天在軍營里的觀察發現,越是在中心的營帳,就意味著shēn份越為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