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您說,我做衣裳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接這么大的一筆生意,做這么華麗的嫁衣。因而,我特意去買了最精致的西域?qū)毢衼硌b它,您看看里面的衣裳就知道什么叫相得益彰了。”
三百五十兩一件
蘇瑾瑤聽這胖胖的老板說的還文縐縐一tào一tào的,就笑道:“老板,我聽過一個詞叫‘買櫝還珠’就是說盒子太過精美,有人只買了精美的盒子,卻把盒子里裝的寶珠還了回去。你這盒子這么漂亮,里面的東西不要和這盒子不相稱啊。”
“不會不會,就是因為這里面的東西是我畢生最得意之作,因而我才花了大心思去選了這么一只可以配得上它的盒子的。”老板說完,將盒子放在了桌上,道:“這位姑娘,既然這嫁衣是送給你的,你就親自將它打開吧。”
蘇瑾瑤剛才還洋溢在臉上的笑意,現(xiàn)在猛然間僵在了唇角,有幾分的忐忑、幾分的尷尬。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古學斌,小聲道:“澈,要不我們把這個拿回去看吧。我……我想一個人偷偷的看。”
&n挪揄道:“瑾瑤,你可以偷偷的看,也可以偷偷的試,但你要在這里確定好了才行啊。這可是我花了大筆的銀子買來的,瑾瑤,這老板不厚道,萬一真的是只給你一只空盒子呢?”
蘇瑾瑤一梗,覺得也是這么個道理。這就跟買定離手,銀貨兩訖是一個道理的。她要是不驗貨,回頭人家不認賬怎么辦。
可蘇瑾瑤也知道,古學斌就是想要看看她見到嫁衣時候的驚喜模樣。
&n把盒子轉(zhuǎn)了半圈,只面相自己這邊,慢慢掀起了盒蓋。
蘇瑾瑤面對著盒子里面,古學斌和耿彬兩人在對面,只能看到盒蓋掀起的折頁一邊。
他們兩個自然是看不到嫁衣的樣子和做工,但是兩人都從蘇瑾瑤的臉上看到了震驚、喜悅和感動。
古學斌轉(zhuǎn)頭看看耿彬,低聲道:“老兄,你眼光不錯呢。”
耿彬用獨臂撓了撓后腦勺,道:“不敢不敢,您不要這般稱呼,折煞我了。”
“在外,就這么叫吧。”古學斌說完,朝那老板努努嘴,道:“看來他手藝也確實不錯。”
那老板聽到古學斌的夸獎,趕緊自夸道:“不瞞您啊公子,我這手藝可是塞外的一絕。我的刺繡手工比宮里的繡娘還要好,而且我做的嫁衣不是漢服的樣式,有點接近于胡服,卻又不是胡服那么寬大。是改良加工之后的新樣式,收腰,散袖,荷葉邊,花紋繁復、顏色艷麗無匹,只要您出的價錢合適,做出來的嫁衣絕對是天下獨一無二的。”
耿彬聽了就笑了,道:“是啊,三百五十兩銀子,能在京城買一座大宅院,再買幾個丫鬟、小廝了。”
“呵呵,需求不同嘛。”那老板人雖然胖,可是嘴皮子薄,說起話來“吧啦吧啦”的,道:“三百五十兩確實能買一棟大宅子,可是姑娘出嫁啊,難道把房子披在shēn上?還是說把地契做件衣裳的?不能吧。聽說公主出嫁,嫁衣是由好幾個繡娘做上半個月的呢。我這兩、三天的功夫不眠不休的縫制,做出這么一件獨一無二的珍品,我自己都覺得光宗耀祖了。”
“哈哈”古學斌聽了一笑,指著蘇瑾瑤道:“若是她滿意,能夠穿上這件嫁衣嫁給我,你還真是光宗耀祖了。”
耿彬聽了也是笑了。要說以古學斌的shēn份,他大婚迎娶的媳婦能穿上這件嫁衣,這胖子裁縫還真是祖上冒了青煙才有的福氣吧。
就是那店老板有些摸不著頭腦,覺得他客tào的一句話,這位公子還當真了。
三個男人各自說著話,蘇瑾瑤的實現(xiàn)已經(jīng)從盒子里的嫁衣上收了回來,再抬眸看向古學斌,眼神里都是滿滿的驚訝。
古學斌勾唇一笑,柔聲道:“瑾瑤,你喜歡就好。”
“喜歡。”蘇瑾瑤點點頭,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