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兩銀子是不是太貴了?”
“只要你喜歡,就值這個價?!惫艑W斌毫不猶豫,更不會有絲毫的吝嗇。他的瑾瑤就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自然配得上這件嫁衣。
蘇瑾瑤指了指那個胖胖的裁縫,道:“老板,我給你三十五兩,你把這嫁衣上的綴飾去掉。否則,這件嫁衣我們不要了。”
“啊?”胖胖的裁縫和古學斌、耿彬都是一愣,似乎沒有聽懂蘇瑾瑤的話。
蘇瑾瑤這才將那件所謂“獨一無二”的嫁衣從盒子里拿出來,道:“你確定這是嫁衣嗎?我可不想穿上這玩意之后好像一棵圣誕樹一樣。上面亂七八糟的無用的東西都去掉,單單以樣式來看,我倒是喜歡的?!?
古學斌盯著蘇瑾瑤手中的那件嫁衣也是愣住了。
嫁衣是大紅色的絲綢底子,金線繡了牡丹的花開富貴圖樣。樣式如這裁縫說的那樣,是漢式的交領、收腰、散袖,卻是有著胡服的艷麗色彩搭配和夸張的刺繡針法。
當然,一件喜服紅彤彤、喜洋洋的再花哨也不算過分。可是這嫁衣從上到下墜滿了五彩的琉璃珠和細碎的水晶、珍珠一類的寶石。
光是珍珠也就算了,倒是還有珠光寶氣的點綴作用,可是那些五彩的琉璃珠實在是亂人眼球啊。
如果穿在shēn上,還會發出“叮當”的響聲,走一步、響三聲,加上那繽紛的顏色,和超大的裙擺,還真的像是一棵被裝飾的滿滿當當的圣誕樹。
蘇瑾瑤眼中的驚喜是有,因為這特么的實在有些驚訝過頭了。喜也不是喜歡的喜,而是喜感的喜;看著這件嫁衣,就覺得特別喜感,讓人忍俊不止。
古學斌看過那件嫁衣之后,嘴角一抽一抽的,轉頭看向了同樣懵bi的耿彬。
耿彬單臂搖了搖,用手扶額,一臉的無奈狀,低聲道:“diàn下,這不是我原本要的樣式。不,原本的樣式和這個差不多,可我沒有想到,這胖子喧賓奪主,擅自就把那些個珠子弄上去了。”
古學斌再看向那胖裁縫,剛才還一臉洋洋得意的他,此時有點明白什么叫做“畫蛇添足”了。
可他又不想背這個鍋,只得使勁兒的擺手道:“天地良心啊,我這可是真材實料的在做這件嫁衣了。如果不加那些個琉璃彩寶,一件衣服怎么能值三百五十兩?”
胖裁縫耍橫
現在,古學斌明白為什么蘇瑾瑤說,她只出三十五兩了。
看來,一件三十五兩銀子的嫁衣未必就不好看;這三百五十兩的一件……確實讓人不敢恭維。
蘇瑾瑤“啪”的一聲把盒子蓋上,拎著嫁衣嚴肅的道:“要么退回全部的銀子,這衣裳我們不要。要么,只給你三十五兩,這上面的琉璃珠你弄下去,留著ài怎么玩怎么玩去。還有這盒子,如此花哨的東西,卻是太占地方,我們有一個包袱皮能夠解決的事qg,何必弄得勞神費力?”
“這,這……嫁衣做好了,三百五十兩呢,你們不要我賣誰去?只給三十五兩,這相差也太多了吧?!迸掷习逡浑p本來很小的眼睛一瞪起來,也頗有精氣神,急慌慌的擺手道:“要不打個上來,三百兩好不好?”
“就出三十五兩,多一分也沒有。別以為我不懂行qg,這上面的珍珠不是南洋珠,個頭不大也不是渾圓的,光澤度更是談不上,本shēn就很廉價。這水晶嘛,我就不多說了,打磨的都不對稱,棱角沒有,大小不一。就算是你不識貨,我們三個可都是行家,我們見過的寶石,比你吃過的米都多?!?
蘇瑾瑤說完,又拎著沉甸甸的嫁衣抖了抖,聽著嫁衣發出“叮咚叮咚”的響聲,道:“還有這琉璃珠,西域燒制出來的玩意,皇宮里都當彈珠玩兒的,你糊弄我沒見過真正的寶石嗎?這玩意是論斤賣的,你綴滿整件衣裳用個十斤八斤的,也花不了五兩銀子吧?虧你還敢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