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都是花錢買來的。您看看現在沒有人,那是沒到開講的時候。等到了時間,花錢包了座位的客人該到了。每包一次是一個月,下個月您還想坐這兒聽,那要大家一起喊價。價錢高的做主位,低一點的做次位,位置不同吧,價錢不一樣。不過從第一個月開始,票價是最低的,后來每個月都是水漲船高。”
說著,嘎子來到間的那兩張方桌,指著兩張主位說道:“二姐您看,這兩位子是咱們店里現在最高價兒的了。個月的叫價是十二兩銀子包一個月,這個月眼看到月底了,再叫價的時候,估計能喊到十五兩了。約莫著,到了哪本講完的那個月,重新開講的時候價錢還會低一點,等到客人聽進去了,每天不聽一段心里癢癢的時候,價錢可又來了。”
蘇瑾瑤聽完笑了,道:“真心沒想到,馬六的腦瓜子這么靈。在這種rè鬧繁華的城鎮里,最不缺的是花錢的金主,差在少了新鮮地方讓他們去花銷。等到賭和piáo都玩膩了,聽、喝茶才是真正的消遣。”
嘎子把手一拍,道:“二姐說的對啊,馬六哥也是這么個說法。他還說,這么個館子只能在京城這樣繁華的地方才能開的起來。若是小城鎮,那是萬萬不行的。”
蘇瑾瑤在大廳轉了一圈,問道:“那平時不講的時候,都是這么冷冷清清的?”
嘎子搖頭道:“也不是啊。講的時間是兩刻鐘,平時客人可以來吃飯的。不過,咱家沒有酒,只有茶。而且菜也都是下飯菜,沒有太過花哨的味菜。”
蘇瑾瑤聽了,微微一笑,道:“這也真是個好主意。這又是誰想的?”
.嘎子真是出息了
蘇瑾瑤贊這個辦法好,秀寧和東子聽了,又不明白了。(……)
東子皺了皺眉頭,問道:“都說無酒不成席。為什么主子您還贊這里沒酒反而好呢?”
蘇瑾瑤抬手在東子的腦門敲了一記,才道:“吃飯的時候喝點小酒,個好友說說話,那時間過的飛快,往往一聊起來是個把時辰。但如果吃飯的時候喝茶,有些不對路子了。所以說,食客因為沒有酒,會吃的平時快許多;吃的又是下飯菜,很容易吃飽了,吃好走,也不會耽誤這里說開場的時間。懂了嗎?”
東子這才恍然大悟,道:“哦,這樣一來,講評的時候吃飯的客人差不多都走了,各自包了座位的客人也不會被人占座了。”
蘇瑾瑤點點頭,道:“對,是這個道理。”
說白了,這里的小館子平時是一間快餐店,供應簡單好吃的飯食,走過路過的食客都可以來吃飯。
而到了講的時間,這里又是一票難求的包場,可以說是把時間、空間都最大限度的利用了。
嘎子聽蘇瑾瑤給東子解釋完,笑著道:“二姐說的對。這不是快要到下午開場講的時間了嘛,所以提前不招待客人進來吃飯了。最后一桌的食客走了,我忙著擦桌子收拾,然后各桌擺茶水和瓜子,專等著聽的客人來了。”
蘇瑾瑤贊許的拍拍嘎子的肩膀,道:“想不到你這么機靈呢。這里的掌柜的是你吧?”
嘎子笑著搖搖頭道:“我也不算是掌柜的,是按照馬六哥的意思,把這里的一切都安排下去而已。平時我都在前面招呼客人、收拾桌子,算是個伙計兼雜役吧。不過為了收錢方便、不出岔子,我特意找了個帳房幫我算帳。但是講的時間他是不用在的,因為都是固定的客人嘛,我一個人招呼夠了。”
蘇瑾瑤知道,這是嘎子謙虛的說詞。其實馬六安排他到這里來,他又能夠把這里開起來,按部班的安排下去,已經說明他的能力了。
最難得的是嘎子竟然不居傲,沒有因為給他一個獨立的空間沾沾自喜、自大起來。
正說著話,有個錦衣的公子走到了門口。他shēn后還跟著個小廝。那小廝也是捧著個暖爐,亦步亦趨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