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狠心把牙一咬,道:“行,我就虧這一次,這坎肩給您縫上去。”
“什么叫虧了一次啊。”蘇瑾瑤裝作個刁蠻的樣子,道:“你這坎肩本來就是偷工減料從這大氅上擠出來的皮料。你看看,這么長的一件大氅,沒有風帽怎么好看?要是別人不注意,就吃虧上當了,所以啊,你這人還真是不老實。何況,我們還要給你出一份手工費呢,說來說去,你都沒虧。”
說完,蘇瑾瑤把狐皮大氅往掌柜的懷里一塞,走到皮箱前面看了看,道:“另外兩件是什么呀?你當個寶貝似的,不是又有什么偷工減料的袍子吧?”
“不是不是,那是一件女式的小襖,和一件男士的裘皮袍子。姑娘要看哪一件,我給您拿出來就是了。”掌柜的撇撇嘴,把手里的狐皮大氅和坎肩放在一起,走過去從皮箱里往外拿。
蘇瑾瑤就道:“女式的就算了,我有這么一件都嫌礙事,多了沒地方放。男士的袍子拿出來我看看。”
說完,又指指古學斌道:“他的身量能穿嗎?要是不能穿也就算了。”
“能穿,能穿。”掌柜的立馬點頭,道:“姑娘您看看,這可是最好的水貂皮。又黑又亮,皮毛細膩,毛針短而密實。”
說著,掌柜的又拎出一個麻布包,抖落出一件油光水滑的男士長袍來。
水貂的毛沒有狐裘那么長,但是貴在毛短而密。看似薄薄的一件,但實際上非常保暖。
蘇瑾瑤也是識貨的,一件那黑色的水稻毛針發亮,帶著一層淡淡的紫光,就知道這是最好的紫水貂。
蘇瑾瑤點點頭,道:“行了,就它了。”
“瑾瑤,我也買?”古學斌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道:“其實府里水貂的大氅、袍子、帽子好幾件,這次出來都沒帶著而已。”
“家里的是家里的,這兒買的不一樣。穿上試試。”蘇瑾瑤從掌柜的手里接過這件長袍,親自送到了古學斌的面前。
古學斌一笑,直接穿了起來。
蘇瑾瑤看了一笑,道:“就跟給你量身定做的一樣。難得的是樣式好看,并不顯得臃腫。”
“姑娘,這兩件都買了嗎?”掌柜的頓時眉開眼笑的問著。
蘇瑾瑤點點頭,道:“不過,買了你兩件,可是大買賣了。那件大氅縫個兜帽還要算手工嗎?”
“這一碼歸一碼吧。”掌柜的又是面露難色。
蘇瑾瑤把嘴一撇,道:“你還逼著我動手搶是吧?要是給我惹急了,我直接拿了就走。你找青羽公子要錢去吧。”
“別,別啊。”掌柜的好像他多么為難似的,把頭一直的搖,道:“今天這買賣可真是虧了,沒賺了錢,還搭了一件坎肩。姑娘你是明白人,又是行家,算了算了,我就算是交個朋友,半賣半送吧。”
說完,掌柜的就說了一個價錢。
蘇瑾瑤聽了也確實不貴,就朝古學斌一甩頭,笑瞇瞇的道:“夫君,付錢吧。”
海誓山盟、甜言蜜語
古學斌本來就不是吝嗇銀子的人。 聽到蘇瑾瑤又叫了一聲“夫君”,頓時渾身都酥軟了似的。
一張俊美絕倫的玉面快要笑開花了,立馬從袖子里摸出一打銀票,隨意抽出一張就遞了過去。
掌柜的伸手去接,卻被蘇瑾瑤給攔住了。看了一眼,道:“掌柜的,看好了這上面的數目,別忘了給我找錢呢。”
“啊?哈哈,不會不會。童叟無欺,童叟無欺。”掌柜的臉上的笑容剛裂開,又抽回去了。
他本來以為古學斌高興,隨手抖出一張銀票說句“不用找了”,他還是賺了好大一筆。
卻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姑娘真是精明又懂行,一點都唬弄不著啊。
可是再一想,這做生意本來也不是要開張吃三年的暴富,這兩件裘皮價錢太高,有人肯買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