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色幽深而又沉寂,所有幾乎都忘了他們靈智未曾全開時對閻羅許下的承諾,也忘了當初的閻羅將他放在橫斷之淵時,所說的話。
大道的無情與有情,時間的變幻與滄桑,他給了他們一場造化,卻在他們起了貪念背棄諾言的那一刻消失不見,如今他想扳回,卻一直未曾找到那命中之人。
書生的面上不顯,心中卻是有些急切的,只因著在他們離開的橫斷之淵時,他們這些自詡為人的獸靈便越越難以控制自己的本體,甚至隱隱有脫離的勢頭。
這樣的變化,若是能離開本體獨自生活的他們自然是欣喜的,可是,此時的他卻高興不起來,甚至隨著這種的變化的越來越明顯,他隱約有種恐慌的感覺。
或許待得他們真正與本體脫離的時候就是他們死亡的時候,畢竟給他們造化的可是曾經掌管世間輪回之人,亦曾定過他人的生死。
至于炎雅所說的秘法便是動用地心之力,而一旦動用地心之力,他們的本體便會被反噬,在一段時間內陷入沉睡之中,連帶的他們都會虛弱許久。
但同樣的在地心之力下,此地所有一切都無處可藏。
炎雅見書生說的鄭重嚴肅,下意識的一驚,但繼而便有些不以為意的道“要說天譴,不應該在咱們違背誓言的時候就出現嗎?如今都過了這么長時間,那閻羅帝君都已沒了消息,又有誰能制裁我們?”
“輪回沒了,仙界又已消失,徒留一個人界與一群混亂的修士,能成什么大氣?再說天道……”
炎雅微微抿唇,對于書生的小心顧慮有些不以為意“若大道當行,三哥,我們這些人的還有活路嗎?”
書生的沉默,他還記得朦朧中有人對他說過,天道之下的活路從來都只能自己找的,而不是他人所給的。
所以是他們自己尋了條死路是嗎?
書生有些茫然,但對于女子的提議他卻是半分不動,只淡淡的道“不管如何,我們都只需看著便是,切莫妄動!那些人已不是好相與的”
炎雅蹙了蹙眉,還是恭敬的道了聲“是”。
書生沒有去看她這個是中有多少的真心實意,只要她不違背他的命令就好。
書生轉身,沒有再去看渾身戒備的短劍,女子擰眉看了眼那仍如懸在他們的心口上的短劍,又看看書生背影,最終還是不發一言跟著離開。
而在書生與女子離開后,短劍也收了身上劍意,又再次懸浮在那內丹之上,只是靈智低微的它沒有發現那去而復返的女子,更沒有想到那女子能躲過它的探知,便對他發起進攻。
本能的反應讓它立刻豎起劍意抵抗,但仍舊被那女子霸道的力道打偏,緊追著他再打。
幸而這短劍機敏堅韌,任由女子如何攻擊,劍尖始終指著下方的內丹之上,只待女子不查之時,給那內丹知致命一擊。
然,短劍再聰慧堅硬,在無人操控之時也無法發揮它最大的威勢,再加上短劍的避而不攻,女子自身的優勢,讓這一劍一靈在半刻鐘之中便顯現出了明顯強弱。
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纖纖玉指上有金光閃過,猶如在她的手上鍍了一層金一般,直接迎著劍意的鋒利直取短劍,但卻在她即將碰到短劍的那一瞬,短劍突然下墜,直接插進了內丹之中,讓那猶如石頭的般的內丹轟然裂開猶如蜘蛛網般的裂縫,看的女子睚眥欲裂。
正要將這短劍碎尸萬段,卻猛然吐出一口黑血來——本體受創,作為靈體的她與書生,以及另外三位隱匿在地心石中的九嬰之一,也都同時受創,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而這短劍卻在這一擊之后主動化成萬千劍影,直接沒入內丹之中,讓那女子連阻止的幾乎都沒有,繼而又吐出極大口的黑血來。
其他幾人亦是沒能幸免。
剛剛坐下起筆作畫的書生,猛然一怒,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