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幼年的白隙爻掰著指頭數著白淺夜離開的日子,時間越來越近,本來是應該開心的事,但不知為何她反而越發的憂心忡忡,待到白淺夜回歸的這一日,她早早的便守在了家門口,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挺拔身形,飛快的奔過去一把將其抱住“爹爹你可算回來的,爻兒都想你了”
白淺夜笑著將她抱在懷中,逗她道“真的嗎?那爻兒有多想爹爹?”
白隙爻認真的想了想“很想很想,想的都快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白隙爻沒有說謊,在白淺夜走后的這些天她確實有些茶飯不思,除卻想之外,更多的是不安。
只是這話聽到他人耳中卻成了哄人開心的話,十足的暖心小棉襖。
眾人轟然大笑,她有些羞澀的將臉埋在的父親的懷中,卻又眼尖的發現回來的人數不對——他們走時有二三十個人,回來的卻只有十幾人,還都帶了傷,而且在他們身后還拖著幾口大棺材。
白隙爻眨了眨大眼睛,猛然意識到了什么,一把將白淺夜抱了更緊了“爻兒想爹爹,再也不想爹爹出去了!”
白淺夜自是笑著應允,眼中卻閃過一抹傷感,將她抱起往白氏鏢行走去,只是在她進門那一瞬看著白淺夜身邊那多出來的她不曾見過的那人,瞳孔驀然一縮,瞪大了眼睛,有些顫抖的再次將白淺夜抱緊,死死的盯著那人,眼中迸發著與年齡不符的戒備與警惕,還有那一閃而過的恨!
但抱著她的白淺夜卻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就那般一邊那人笑說著一邊進了家門,白隙爻眼睜睜的看著那人也隨著他們一起進來,憤怒的從白淺夜身上下來,攔著門口不讓那人進“我們家不歡迎你,你走!”
眾人一愣皆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白淺夜尷尬的對那人笑笑,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幼小堅毅臉龐“爻兒不許無禮!這是爹爹的結拜大哥,是他救了爹爹和眾位叔叔伯伯命,你知恩圖報知道嗎?快來喊聲大伯”
白隙爻看著那人英俊的面容,就是歡喜不起來,見白淺夜堅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就是不許他進我們的家門!我不喜歡他,他是壞人,壞人!……”
眾人不知一向乖巧聽話的白隙爻為何對有這般大的反應,場面一時有些尷尬,那人見此便要告辭,卻又被眾人拉住勸說,白淺夜更是前所未有的板起面孔厲聲訓斥了她幾句,她撇著小嘴哭的很是傷心,卻是半步不讓!
白淺夜看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心中即是不忍又是心疼,卻又不得不得教訓她做人的道理。
幸而聞言跑出來的女子將她一把抱在了懷中,柔聲安慰,這才平息了她的哭泣,只是她卻依舊攔著門不上那人進,女子心中奇怪,但在當她看到那被眾人拉住的男子身子一僵,面色白了幾分。
白隙爻在她懷中看的分明,更加不愿意讓那人進門,鬧了許久,最后那人雖未進白氏鏢局但那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笑也讓白隙爻心中更加警惕萬分!
事后白淺夜問她緣由,她反反復復的只能說那人不是好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白淺夜有些氣惱的罰她面壁思過,她吸著鼻子,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滿是倔強不服“他就不是好人!我就不許他來我們家!我討厭他,討厭他!……”
然而一個稚子所言終歸是太輕,讓人無法相信,只覺得是稚子無理取鬧。
從那日起他們便避著她往來,白隙爻心中大急,卻又無可奈何,最后只得去找自己的母親,卻不想竟看到自己母親差點被人凌辱的畫面,她憤怒的拔起腰間佩劍狠狠的扎進那人的身體,一雙眸子紅的能滴出血來“壞人!混蛋!”
男子好事被阻憤然起身,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凌然的殺意,但她卻沒有絲毫的退步,一雙眼眸中滿是瘋狂的恨意與殺氣,手中的短劍又一次的刺向那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那人卻不知為何沒有半分的閃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