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折疊出來的紙鶴!
如今想來那冰鶴應(yīng)該也是用這紙鶴所化,至于是幫他還是為了將他引開,好獨占這洞中的雪蓮,費行云的直覺是前者,但就是因著這樣的直覺才有讓事情陷入謎潭之中,理不出眾人到底是何意,為何要一而再的幫他?
紙鶴散去,眾人還未回神,言恚便將那無處發(fā)泄的怒火直接給了那躲在角落中的人,不過一個照面,那人便死不瞑目,滾圓的一雙眼瞪得十分的突兀,仿佛要從眼眶之中爆出來一般,淡淡濃濃的驚懼與不安。
但作為始作俑者的言恚卻只是極為不滿且厭惡取出一方帕子,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那細致的模樣仿佛是在擦拭一見了不得寶物一般,沒有絲毫的遺漏,繼而又嫌棄的將那方錦帕丟棄。
“倒是個聰明的,跑的比兔子還快!”轉(zhuǎn)身又看向楚御,銳利的眸子泛著點點寒光“你不怕么?”
楚御微微一笑“怕?我為何要怕?左右咱們的修為相差無多”
“相差無多?”言恚譏諷的一笑,繼而是滿目的陰狠“今日就要你看看,所謂的差不多到底是差了幾何?!”
這般出手招招凌厲,帶著必殺決絕與狠厲,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勢要比之前強了一倍不止,讓楚御心中暗驚,原來彼此都隱藏了真實的修為,就是不知這面目是否也被遮掩了!
楚御認真對待,卻是越大面色越是凝重,這般修為……朗月般的眸子微微沉寂了下來,果然還是小瞧了么?就是不知那人是否已經(jīng)看出了這言恚的來歷?
還有他這般費力、不問緣由身份的想要將他斬殺,還是因著那大漢在死去之前所說的那些話,但那明明只是普通的咒罵,又能隱藏什么?
楚御再次想到了那大漢最后那句未說出的話,五府還是五服?亦或是其他?楚御想不通,卻也知曉是那句話讓這言恚起了殺意。
只是,他的眸光看向搖晃著站在柳曳華一側(cè)費行云身上,為何這言恚從始至終都未對這看似靦腆又怯懦的“少年”出手?——若是楚御之前沒有看錯,不管是言恚之前控制的那些獸魂還是最后的斬殺,哪怕是讓自己的手下送命,他也沒有起要取費行云性命的意圖,若非如此,費行云又豈能活到現(xiàn)在?
他這般做是篤定了他沒有看到,還是此人對他有什么特殊的意義?亦或者是顧及著柳曳華的緣故?
楚御對費行云與言恚之間起了懷疑,就連看向柳曳華的目光都有些變化,最后將眸光落在柳曳華的懷中,看了眼他話中安然昏睡的善與一眼,終于還是萌生了退意。
但高手過招最忌諱便是勢弱,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退意一生,輸贏便就定了下來。
只不過楚御還有保命的法子,那被他遣派出去的兩人還未回來,他也還未輸。楚御想要擺脫的言恚牽制,言恚卻是一心想置后者于死地。
兩兩相拼,終究也是逼得楚御最后不得不以命相搏,這樣一來輸贏當(dāng)真難定。
柳曳華抱著善與與費行云在一旁看的清楚,這兩人隨便拉出一人都是能攪動修真界半邊天的存在,這樣的人能在這極淵之地隨隨便便就出現(xiàn)了兩個,就是不知那隱藏在暗處的又有多少。
中州這片天終究是變了,而他們終究是安逸了太久,才會在這些人的面前顯得如此勢弱。
費行云在一旁看的亦是有些怔愣,那張靦腆的小臉幾乎血色盡失“他們都是什么人?怎有這樣的高的修為,若是他們一開始就對我全力出手的話,我定然加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而他前前后后卻堅持了將近一個時辰?如此便算是手下容情了?
柳曳華聞言,那好看的沒有微微蹙起“你是說之前他們沒有對你出手?”
費行云點點頭又搖頭“當(dāng)時太亂了,我也不知到底是對我出手,不過看這兩人的修為,縱使出手也應(yīng)當(dāng)是手下容情了”但……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