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盞偶爾晃動便有酒香溢出,一聞便知是上好之物。
陸拾叁在人前將雪望樓少主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抬首投足之間都自有一股風(fēng)流展現(xiàn),與世人所知的陸拾叁相差甚遠(yuǎn),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無人將他們聯(lián)系到一起,最多不過是有人猜測陸拾叁的無故失蹤或是離開罷了。
陸拾叁看著面色面色有些皸裂的云袖,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中閃過一抹精湛的光,語含笑意“姑娘來尋本少主,半天也沒能說出你目的,如今更是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對本少主的不滿,還是因著我雪望樓招待不周,委屈了姑娘?”
一大早的,他正等著那與他締約的洛秋玄到來,遵守承諾的帶他去尋水山南與小白,為此他費盡心神的布局、作安排,整整兩個日夜都沒有休息,不知熬死了多少只酒蟲,卻不想竟等來了這么個玩意!
陸拾叁對云袖可謂是半點好感都沒有,只想快點將人給打發(fā)了,自己好安安靜靜的等人——雖然他有種極為不好的預(yù)感,覺得自己十有八九會等成空,但陸拾叁確是個執(zhí)拗的,不到最后一刻絕不肯的罷休!
陸拾叁之所以將人放了進來,不過是想著一個人等著無聊,且,這股預(yù)感也讓他心生煩躁,便想著這云袖不管如何說都算是洛秋玄名義上的未婚妻,洛秋玄對他失約,放他鴿子,他總得從他處取點好處,要不多虧?
陸拾叁絕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能吃虧的主,且,有人可宰不宰白不宰!
因而才有的眼前的一幕。
但陸拾叁始終是高看了這云袖,以為自己拿著拿著那個可能讓他師傅吃癟、又被他師傅算計的令牌就有了憑仗,竟在這里與他耍起了心眼,半天都進入不了主題,反而撤了半天的皮,無趣的緊。
正在他要開口趕人時,誰知她那張被她刻意刻畫過了臉,竟有幾分的皸裂,隱約透出內(nèi)里的戾氣與暴躁,讓陸拾叁到嘴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勾唇一笑,便是個百媚生的狀態(tài),簡直妖孽的不行。
不過在四重天看慣妖物百態(tài)的云袖,對于這樣的陸拾叁并未看在眼中,更何況她本身修的便是魂道,對于人的皮囊看的并不是太重,更不會被表現(xiàn)所迷惑。
云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讓自己盡可能的看起來的無恙,故作優(yōu)雅的淡然一笑“讓少主見效了,不過是袖剛收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有些失態(tài)了,袖絕對沒有半點對少主的不敬,和雪望樓的嫌棄。”
明明是解釋的話,卻被她說的不卑不亢,又帶著一絲天然的傲氣,不顯絲毫的微,給人一種磊落大方卻又鐵骨錚錚的世家之態(tài)。
這樣大的云袖若是遇到他人確實會讓人高看一眼,但在陸拾叁的眼中,卻是妥妥的一枚染了色的白蓮花,做作的很!
陸拾叁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端起那枚白玉盞,清潤大的酒水在杯盞中晃動,光是看著就令人心情愉悅。
陸拾叁自動將云袖摒棄,優(yōu)雅而又滿足的品著杯中酒,似是品著人間至美之物,珍視的令人愕然。
然,他卻做得悠然自得、閑適慵懶,仿佛即使天塌下來也不及他這杯中之物重要。
待他將杯中就飲完,示意旁邊的小廝再次將酒斟滿才抬眸看向云袖,目光淡漠的讓云袖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這張以引為傲的臉是不是失去光彩。
哦,她忘記自己此時還帶著面紗,到目前為止,眼前的這個雪望樓的少主還不曾見過她的真容。更忘了,這世間能成大事者又有幾人是在乎皮囊的?更何況有白隙爻與柳曳華的珠玉在前,以及見識過那元帝與滄奈的盛世容顏,這世間又有何人再能入得他陸拾叁的眼?!
更何況陸拾叁此時的這幅皮囊借了鐘道子與顧南樓的全部優(yōu)點,乃是妥妥的一位美男子,容顏與被譽為修真第一美男的柳曳華也不遑多讓。
只見陸拾叁再次執(zhí)起酒杯,慵懶的睨了她一眼“所以姑娘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