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聽得吳才有詢問,還以為吳才有會出言幫襯自己,向吳才有看了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頓時叫人怒氣填膺。
蕭爻只見吳才有圓嘟嘟的臉上滿是歡喜之色,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仔細一想,這才明白。他見自己被公孫羽折磨得沒有反抗之力,全然一派幸災樂禍的神色。那股高興的勁頭沖得這個又矮又胖的男人全身都散發出笑意。
蕭爻心中暗想“在酒館里,吳才有被公孫羽打傷,我那時如何對他?現在我被公孫羽如此捉弄,他卻又如何對我?這人為何不念半分舊義?”
待要找吳才有理論幾句,忽然餒下氣來。暗自思量“世情有冷暖,人面逐高低。他本是此等不念之人,我怎能跟他一般見識?”
蕭爻的兩只腳下,都被公孫羽中下了天山蠶穴手,實是痛苦已極。但他這般胡思亂想,意念他移之后,痛楚之感似是減緩了大半。
只聽公孫羽說道“我本想去辦一件事,那事又非蕭兄弟親自到場不可。我苦苦哀求,蕭兄弟總是不肯答允,無奈之下,我略作了些手腳。蕭兄弟不過是有點兒不舒服,中毒是絕沒有的事。”
吳才有道“哦!原來兩位朋友是在此親近,我這第三者倒是來得多余了。”
公孫羽鏗然一笑。道“吳老板開的哪門子玩笑。似吳老板如此說法,倒要令人懷疑你大老板對女人不感興趣,而有龍陽之好嗎?”
吳才有呸的一聲。立刻說道“此等齷齪之事,再也休提。”公孫羽嘿然不語。
蕭爻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拱自己。低頭一看,卻是那只白猴。
那白猴自從被侯景仁摔傷之后,就一直躺在地上,這時卻用頭來拱蕭爻。
蕭爻心中正感無味,既厭惡公孫羽蠻不講理,又對吳才有不念舊義很是反感。只怪自己只會點三腳貓的功夫,斗不過這二人,一致落魄如此。見那白猴用頭來拱自己,心念一動。尋思“我買來這白猴,本是要養好它的傷,再放它走,這全是救它之意。難道它竟有通靈之能,能察知我的用意?這等匪夷所思之事,如何說得過去?”
轉念一想“可我如今要脫身都難,又怎能將它救走?它這么拱我,難道是對我意加鼓舞,叫我不可泄氣嗎?”
想到這白猴也有此等情義,相比之下,眼前這二人實是連畜生也尚有不及。
卻聽吳才有說道“那小山和大山兄弟,是這許家鎮上出了名的賊偷。”
吳才有這話說得并不響亮,對蕭爻和公孫羽來卻如晴天霹靂。蕭爻道“小山是賊偷?吳老板,你也太會冤枉人了吧?”
公孫羽一直在想著到底是誰偷了蕭爻的珠子。忽而適才看耍猴之時,全都混在人群里面,連自己這個飛天俠盜都沒看出,由此可見,這人偷盜的本事自是一流的。而就在蕭爻要拿珠子的時候,被自己阻止了。那時候,在場的人全都看著侯景仁。只有小山和大山是在蕭爻身后。由此想來,只有他兄弟二人最好下手。聽得吳才有說出小山和大山是有名的賊偷,心下再無懷疑,蕭爻的珠子必是被這二人偷去了的。
卻聽吳才有說道“我冤枉人?嘿嘿,小兄弟,那我來問你。是你在鎮上的時日多些,還是我在鎮上的時日多些?”
蕭爻道“你天天守在這地方,當然是你在鎮上的時日多。”
吳才有道“那是你更了解小山兄弟,還是我更了解小山兄弟?”
蕭爻一怔,吳才有既在鎮上長住,對小山兄弟的了解自是比自己更清楚。但小山見到猴兒受重傷時,他對猴兒的憐惜卻是出于至誠。這么一個天真純樸的孩童,若與賊偷掛上勾,無論如何,叫人不敢相信。
公孫羽卻說道“如此說來,蕭兄弟的珠子定是被小山兄弟所偷。”
這話一出,蕭爻更是大吃一驚。就算小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