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是賊偷,大山性格如何,自己并未與之深交,當(dāng)然也了解不到。但那小山,卻也說過幾句話。蕭爻對小山很有好感,說他偷走了自己的珠子,這事卻不萬萬不敢相信的。
蕭爻道“公孫羽,你對我怎樣,我不跟你計較,可你不能白賴好人了。”
公孫羽道“你說我白賴好人,難道你以為你的珠子不是小山兄弟偷的?”
蕭爻道“小山絕不會偷走我的珠子。”
公孫羽道“你憑什么能如此武斷?”
蕭爻一怔。道“那你說小山偷了我的珠子,你又何以如此武斷?”
公孫羽道“至少他是最可懷疑之人。”
蕭爻道“你也只能懷疑,卻不能就認(rèn)定小山偷了我的珠子。到底這珠子是何人所偷,還須查探明白之后,方能下結(jié)論。在事實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卻不能冤枉好人。”
公孫羽既然沒親眼見到小山偷珠子,而只是憑一時的推測,蕭爻這話正也說到理上,不能辯駁。
吳才有卻又淡淡的說道“若說小山偷了你的珠子,別的人或許沒有看到,但我卻剛好看到了。”
蕭爻和公孫羽聽了這話,無不詫異非常。
蕭爻驚問道“你說你親眼見到小山偷了我的珠子?”
吳才有卻十分平靜。道“這事我親眼所見。”
蕭爻看著吳才有,忽然覺得,這人撒謊的本事很高。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在撒謊過后,他這圓嘟嘟的臉上竟然還能平靜如常,足見這人的定力非同尋常。
蕭爻道“吳老板,你這話如何騙得了我?當(dāng)時我們都在看侯景仁耍猴,之后我跟他談?wù)撡I猴的事。直到他們都走了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珠子不見了。可至始至終,你吳老板都沒有在場,你如何敢說你親眼見到小山偷了我的珠子?”
吳才有道“你們從酒館里出來以后,我便去收拾那些打破的酒壇。收拾這些東西,本來就不費力。這在之前,我便已知道有人要來耍猴的。這事在酒館里我就說過。”
公孫羽道“這話吳老板確實說過。”蕭爻也記得吳才有說過這話,當(dāng)下并不打岔。
吳才有道“我雖然也想看耍猴,無奈我早是有家有室的人,做事卻不能任意胡來。酒館里一片狼藉,將酒館里重新打點好,才是第一要緊的事,至于看耍猴,這等取樂游戲之事,倒是次要的了。公孫公子曾說,人生在世,得做幾件自己也覺得荒唐可笑的事,那才叫痛快。這話聽了,真叫人羨慕。”
蕭爻道“他自己痛快,卻要別人痛苦,這有什么值得羨慕的?”
公孫羽聽了這話,知道蕭爻意在挖苦。想到那珠子既然有了眉目,也不便再為難蕭爻,當(dāng)下便解開了蕭爻被封的穴。蕭爻的腳麻了半晌,這時仍不能動彈,將那兩只腳搓了搓,捶了捶,才好恢復(fù)如常。
公孫羽道“吳老板以酒業(yè)為重,不因取樂游戲而誤正業(yè),實為可敬。你怎么就看到小山兄弟偷蕭兄弟的珠子,還請你快說了吧,我還要去找他們。”
吳才有得公孫羽一句贊揚,卻也難得。便說道“當(dāng)我將酒壇收拾妥當(dāng)了,再才走來屋外瞧瞧。那時候,正好聽到蕭兄弟要買猴。”吳才有向地上的白猴看了看,道“想必蕭兄弟買下的便是這只猴了?”
蕭爻道“正是。”
吳才有道“我見猴戲耍完了,也沒什么好看的。正要回屋時,卻見小山伸手往蕭兄弟的兜里掏去。當(dāng)時也沒看到他拿出什么東西來。我以為他沒偷到東西,就沒來管,哪知他竟然偷走了蕭兄弟的錢袋子。”
蕭爻道“也就是說,你也沒親眼見到他拿了我的錢袋子。”
吳才有道“也是我一時疏忽,被他的障眼法蒙過了。要是我那時就過來逮他,定要他物歸原主。”他這話無疑是說,小山偷盜的手法很是高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