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武藝,本事漸長了。你沒個哥哥弟弟,我們家的事,將來都要讓你接手的。這件事是該讓你知道。”
許佳玲道“好的,媽,你快說吧,盡量撿要緊的說,不相干的就別提了。
卻聽那婦人責備道“鬼丫頭,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倒像媽媽不會說話了,要你來教我。你小時候是誰教你說話的?”
許佳玲格的一笑。道“媽,小時候,你教我說話,你老了,我教你說話。”
蕭爻在外面又聽得椅子移動的聲響,似乎許佳玲倒在她母親的懷抱里,撒了一嬌。
卻聽許母說道“這才是媽媽的好女兒。”
許佳玲道“媽,你怎么還不說那事?”
許母道“你總是這么急躁,真是半點也等不得。哎!兩天前,鎮(zhèn)上來了三個身穿飛魚服的武人。”
聽到三個身穿飛魚服的武人,蕭爻便想到清晨遇到的那三人。暗想“她說的三人會不會就是早上遇到那三個人?”便又凝神傾聽。
許佳玲問道“他們是什么人?來做什么?”
許母道“那三人,一個性子急躁、騎一匹黃驃馬的叫田仰。一個粗眉大眼,鼻高口闊的叫陳恭明。另一個五短身材,嘴邊有一撮胡子的叫孫云鶴,三人是錦衣衛(wèi)的,都是魏公公的下屬。”
蕭爻聽得許母之語,一一回想起早上遇到的那三人的面貌,發(fā)覺與許母所述完全吻合。再無懷疑,早上遇到的三人正是許母所說的人。
許母又道“他們騎著馬,呼和來,呼和去,在鎮(zhèn)上瘋轉幾圈后,便說鎮(zhèn)上風水好。要選一塊地,給魏公公建廟宇,造祠堂。還要給魏公公塑金相,像供奉孔老夫子似的供奉魏公公。”
許佳玲怒道“他也配?”
許母道“是啊,那魏公公是閹黨的首要人物,是當朝權貴,是皇帝的寵臣。但他雖然得皇帝信任,位高權重,可畢竟是太監(jiān),是不良之人。孔老夫子是千古圣人,一個不良之人,怎能跟孔夫子相提并論?”
許佳玲問道“那后來呢?”
許母道“他們就選中了大街東面,正好是你二叔家的地基。就說要征用地盤,要拆了你二叔家的房子,來修造廟宇。”
許佳玲道“這也太不講理了。”
許母嘆道“本來嘛,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下的臣子土地,原就是皇家的。只要皇帝下令,要征收土地,又有誰敢抗旨不遵?可他們根本就沒有法令,與其說是征用,不如說是強占。”
許佳玲道“媽,二叔是如何拒絕的?”
許母道“這等師出無名之事,別說你二叔不答應,你父親不答應。就是我這婦道人家也堅決不同意。”
只聽得砰的一聲,像是許母說到激動之處,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蕭爻聽她說話時,一直語氣慈和。想不到,她竟也會這般拍案而起。
卻聽許佳玲道“媽,你真英明,后來又怎樣了?”
許母頓了頓,又道“他們要強拆房屋,你二叔不答應,兩邊就吵起來了。越吵越兇,就由吵架變成對罵。這些人粗鄙不堪,一旦開口罵人,還有什么好話是他們說不出來的?污言穢語,當真一句也聽不得。越罵越較真,雙方都不依不饒,這就打了起來。”
許佳玲啊的叫了一聲。道“二叔那點武藝,怎么打得過他們三個人?”
許母道“你二叔跟那個名字叫作田仰的打。斗了五十多招,倒也打成平手。陳恭明和孫云鶴見田仰久戰(zhàn)不下,就在旁邊嘲弄起來。田仰發(fā)怒,一把刀舞得如疾風暴雨一般,你二叔慌忙退讓。退了五步后,身子已貼到了墻壁。見無路可退,他使出家傳劍法中的一招‘金蟬脫殼’,意圖脫離險境。哎!始終是晚了一步,被那田仰一刀砍在肩膀上。”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