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玲道“你必須跟我打!”
蕭爻道“我不想跟你打。”
許佳玲冷笑道“連架也不敢打,你還算男子漢嗎?”
蕭爻不愿跟許佳玲打架,聽她一再輕蔑,他最受不得別人輕視。可當真要跟她打架,卻說什么也不愿意。
蕭爻道“我當然敢打你,只是、、、、、、”
許佳玲道“只是什么?”
蕭爻道“只是我想做你丈夫,因此不愿跟你動手。”
許佳玲俏臉一紅,卻又惱怒已極。唰唰唰,向蕭爻連刺三劍,都是仙霞劍法中的殺招。
蕭爻有些慌亂,卻仍然說道“我做你丈夫挺好的,為什么要殺我?”
他一面嚷嚷,一面逃跑,繞到許母身后。叫道“伯母救命!”
便將許母當作了擋箭牌。
許佳玲怒極,舉劍要刺蕭爻。但中間多了自己母親,投鼠忌器,不敢直刺。
許佳玲道“有種的,就出來。”
蕭爻道“我憑什么聽你的?”
許佳玲道“你自稱是男子漢,怎么躲在別人身后,不敢出來了?”
蕭爻道“男子漢能屈能伸,你沒聽過嗎?”
蕭爻得許母遮擋,一時倒也安全,見許佳玲著急又沒辦法,向她做了個鬼臉。
許佳玲忽然放下寶劍,冷冷的看著蕭爻,眼神中輕蔑已極。
蕭爻見到她輕蔑的眼神,最受不了,便從許母身后走出來。道“出來就出來。”
剛走出幾步,便一跤倒在地上,懶洋洋地道“要殺就殺,我躺著等死。”
許佳玲舉劍向蕭爻刺來,劍鋒已抵住蕭爻咽喉。見他不躲不閃,倒也有些意外。許佳玲道“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蕭爻面色冷峻,他似乎已不想躲。卻笑道“紅塵寂寞,天涯孤單。能死在姑娘的纖纖玉手上,我也不枉此生了。”
許佳玲不由得心思涌動,紅塵寂寞,天涯孤單這些話,她從沒聽過,一聽之后便觸動心弦,再也忘不掉。
許佳玲看著蕭爻,見他一臉憊賴之色,又憤怒不已。只聽嗤的一聲,一劍刺向蕭爻左肋,頓時流出了血。
小山慌道“蕭大哥,你怎么樣?”
冰冷的劍鋒劃進蕭爻左肋,痛得他冷汗直冒,臉色慘白。他卻強忍住痛,一聲不吭。
許佳玲見蕭爻面色痛苦,手微微一顫,將劍抽出。道“你、、、、、、你怎么不躲開?”
劍鋒深有三寸,許佳玲剛把劍抽開,傷口處頓時飆出血來。
蕭爻忙捂住傷口。卻道“有些事、、、、、、能躲,有些事、、、、、、不能、、、、、、不能躲。”
許佳玲呆望著蕭爻,許母也看得呆了,一時都沒了主意。
蕭爻捂著傷口,借著小山的肩膀,勉力站起身來。說道“我們走。”
小山驚奇地問道“蕭大哥,不報仇了嗎?”
蕭爻直痛得牙齒打格。道“我、、、、、、從沒、、、、、、從沒想過,她竟、、、、、、她竟然真的、、、、、、真的要殺我。”
小山見蕭爻面色憔悴,生怕他像大山那般,忽然死去。哭道“你還幫她說話?”
蕭爻道“不是幫、、、、、、幫她說話,是、、、、、、是我不能做她丈夫了。”
蕭爻一手搭在小山肩頭,小山頗感沉重。他聽蕭爻仍這般風言風語。責備道“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蕭爻雖然被刺了一劍,但還清醒得很。他只要還清醒著,腦袋里總有許多奇思妙想源源涌現。蕭爻深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說話利索些。道“歲月不居,江湖催老。一輩子就短、、、、、、短短幾十年。倘若、、、、、、倘若太在意別人的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