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卻在想著其他事情,對龔鏢這番話,只聽了一小半。那三人見他忽然沉默下來,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卻都沒加打擾。師兄弟三人見蕭爻隨和,自行吃喝,倒也吃得十分自在。不一會兒,吃飽喝足了。
龔鏢抬頭向屋外望了望,他們來的時候,是在早晨,這時已到下午。尋思著怎么跟蕭爻道別。
蕭爻沉吟片刻后。忽然說道“三位兄臺,在下有一事請教?!?
龔鏢道“蕭兄有話,不防直說。只要咱們師兄弟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爻道“先行謝過。三位常在江湖上走動,可曾見到過扶桑人?”
三人一聽,便知蕭爻是在打聽仇人的消息。
龔鏢道“聽是聽過,卻不曾見過?!?
武釧也把所聽過的全都說出來。道“聽說扶桑人外貌形象跟咱們中原漢人相差不大。但性格兇殘,十分好斗,生活習性也跟咱們大相徑庭?!?
蕭爻本還想問,他們習性如何,但三人都沒見過扶桑人。就是問了,他們說的也不盡不實。哦的回了一聲,便籌劃著下山尋找仇人。
龔鏢等三人向蕭爻抱拳行禮。道“蒙蕭兄盛情款待,不勝感激?!?
蕭爻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龔鏢道“蕭兄弟,時候不早了。我等三人還要趕回去復命,青山不改,綠水平長流。咱們就此別過。”
蕭爻心知三人要走,也不便相留。便抱拳還禮。道“三位兄臺,一路走好。”
龔鏢道“蕭兄,秋冥居在蘇州城西郊十五里,蕭兄若到蘇州,請一定前來,咱們把酒言歡?!?
蕭爻道“一定會去攪擾三位。”
武釧道“蕭兄心系父母大仇,實為可敬。我若得知有關扶桑人的消息,便放話到江湖上,好讓蕭兄早日得報大仇?!?
蕭爻道“多謝武兄美意?!?
黃鐘道“蕭兄弟,從今以后,咱們就是好朋友了。若有什么需要用到在下的,你來秋冥居說一聲,在下任憑差遣?!?
蕭爻動容道“如何敢當?”又笑道“等我哪天酒癮發了,想找朋友敘舊,一定會去攪擾三位的?!?
那三人笑了一陣,便辭別蕭爻,走出門來。忽然,只聽屋外那三匹馬長聲嘶叫,叫得十分緊急。四人臉上變色,旋即奔出屋子。
蕭爻凝目一看,只見一頭全身金黃發亮的豹子正仆咬那三匹馬。馬韁系在大樹一端,三匹馬被豹子一仆,圍著大樹團團轉,韁繩越轉越短,眼看著就是成為豹子的獵物。
黃鐘罵道“是那畜生!”
武釧道“哦喲!是小師妹養的金錢豹?!?
龔鏢向那二人說道“二位師弟,快快與我捉住那畜生,保護馬匹要緊。”
龔鏢說完,拿出一條長繩,一個箭步,躍了過去。
蕭爻問道“是、、、、、、是你們小師妹養的豹子嗎?”
武釧抽出長劍,一面走一面說道“是啊,自從豹子逃出來,我們一直找不著,想不到會在這里遇到?!?
黃鐘抽出長劍,緊隨其后。蕭爻也跟著走了過去,對捉豹子這事,他卻毫無經驗。暗道“這可要見機行事了?!?
那頭金錢豹又饑又餓,張大了嘴,露出參差不齊的大長鋼牙,嘴里流著口水,不住吼叫,乍看之下,確也聲勢嚇人。
金錢豹忽然繞到一匹馬的背后,伸出鋒利的爪子,猛地仆下。那馬繞了幾圈后,韁繩已被纏死,無法逃開。金錢豹的兩只鋼爪已抓到了馬背上。
那馬慘叫一聲,拼死命反踢豹子,亂顛亂跳。其他兩匹馬驚慌之下,也在亂奔亂跳,直將那棵大樹搖動起來。一時之間,馬匹的慘叫聲,豹子的吼叫聲混作一堆,場面十分混亂。
那豹子受了幾腳,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