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放開了馬。馬背上頓時被抓破,露出一條條幾寸深的抓痕,鮮血淋漓。三匹馬仍在亂竄亂跳。
豹子繞到馬匹背后,認準那匹受了傷的馬,要去仆它。另外兩匹馬將受傷的馬夾在中間,仿佛是在保護同伴。
龔鏢等三人已奔了過去,龔鏢走在最前面,嘴時哆哆有聲。道“小花乖,跟我回家。”將手中長繩挽了個結,使力一揮,向那豹子的脖子套了過去。
那豹子聽到龔鏢的聲音,那么一瞬間,似乎溫良了許多。卻害怕繩索,一見到他揮出繩索,便猛地一退,退到兩丈之外,龔鏢沒能套著。
那豹子吼叫起來,聲震山野。龔鏢將繩索略一收,又將再套過去。
那豹子在地上猛地一蹬,整個身子如離弦之箭,向龔鏢仆了過來。
龔鏢大吃一驚,忙向旁躍開數步,躲開豹子的反仆,豹子從他面前溜過,他拿著麻繩,又再套出。那金錢豹又給躲開了,龔鏢此時就像個馴獸師。但那豹子似乎熟悉他的手法,他套了數次,始終功虧一簣。武釧和黃鐘隨即搶上,與龔鏢一道,將豹子圍在核心。
龔鏢向那二人吩咐道“二位師弟,這只是小花。咱們奮力將它拿住就是了,要是打傷了它,小師妹定要傷心的。”
武釧道“師兄,這畜生兇悍,依我看,還是處決掉干凈。”
黃鐘也贊成將豹子殺死。道“二師兄,你難道忘了,師傅曾有言在先,如遇反抗,可就地處決。”
龔鏢臉上頗有些猶豫,道“盡量捉它,如若捉不到,殺了就殺了。只是小師妹責怪起來時,不好跟她說啊。”
武釧道“這事可由不得她的小性兒。你想,這豹子出來這么多天,一定害過不少人了。難道還能留著它命,讓它再去害人。小師妹生氣和豹子害死人比起來,哪頭輕,哪頭重。二師兄,你仔細想想。”
這番話,讓龔鏢無言以對。但他心中始終覺得殺害了師妹的豹子,很對她不住。他揮著繩索,很有經驗的轉動著麻繩,要揮出套在豹子脖子里。他心中想著“只要我先制服了豹子,二位師弟就不會再殺它了。”又揮繩索套將過去。
那豹子此刻被三人圍定,見到繩索,極力逃避。要沖出三人包圍,又害怕三人手中的利劍。武釧和黃鐘一有機會,便出劍刺殺,毫不留情。龔鏢揮繩索套不著,眼看著豹子身上被刺了幾劍,卻也阻止不得。
蕭爻心念一轉,抓了把雪,捏成個拳頭大小的雪團。運勁于手,蓄勢待發,站在三人身側。
三人圍著豹子,無論那豹子面對何人,它的身后,總有一人攻擊它。它滴溜溜的轉著圈子,咆哮著,地上的積雪被它轉得四處飛揚。
金錢豹被三人圍困,所謂困獸猶斗。它獸性大發,忽然朝著龔鏢仆咬而來。這一仆之勢,十分快捷。其他二人舉劍刺向豹子時,豹子的身子已仆向龔鏢。龔鏢急向后退,可那豹子仆咬之勢何等快捷,轉眼就仆到龔鏢身前,爪子離他衣服只有寸許,龔鏢只想捉它,并不想殺他,他手上只有繩索。不能阻擋金錢豹,情勢十分危急。
龔鏢臉上大驚失色,腳下一滑,坐到了地上,那豹子向他咬了下去。武釧和黃鐘驚呼道“二師兄!”兩人同時將手中長劍擲向金錢豹,卻沒能刺中。
蕭爻猛然出手,將手中的雪團使勁向豹子擊出。他這一扔,使上了十成的力道。那雪團本來是柔軟之物,但在他剛猛無儔的內力的驅使下。雪團頓時成了堅硬無比的石塊,成了鐵蛋。擊中金錢豹的脖子。
只聽噠的一聲,混雜著骨頭折斷的撕裂聲。那金錢豹慘叫著,直仆而前的身子忽然向旁歪倒。從空中直墜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那豹子軟軟在垂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站起身來,但它脖子已斷,再也無法抬起頭來。卻在雪地上咆哮著,忽然向林中直奔而去。